第 3 章

不找茬，对我来说就很好了！我爸妈是普通人，我就想普普通通的生活，把没剩几天的高中读完！你懂不懂，只要我忍一忍就都能过去了，你懂不懂啊！”

白霖虽然对林季的语气不满，但说的话并没有让林季生气恼火，只有同情。她实在是太害怕或许忍气吞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我不会再去找老师了。”

“谢谢。”白霖转身朝门外走，然后又停了脚步；“刚才我说你是农村来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太……对不起。”

“我知道，不用挂在心上。”

回到教室，林季收拾试卷，白霖的话有道理，自己凭什么去掺合别人的人生呢？又不能对其他人的人生负责。

高三的时间很宝贵，没有空余的时间，课间休息被各科老师光速的抢占。体育课也取消了，一个年级九个班级，四百多个学生，他很少能看见白霖。

偶尔撞上，看见白霖跟在陆淼身边，她真的在极力讨好这位伤害过她的同学，装成是好朋友的模样，想融入陆淼的圈子借此躲开她的伤害。

离高考还剩七天，那天也是林季最后一次见到陆淼，早上学生陆陆续续走到往教室走。

“我只是不想看见c货，粗制滥造。”林季刚走上自己班楼层的台阶就听到这句话，随后陆淼大力的把钱包里的钱扯出来，一沓钱天女散花似的；“赏你了。”

陆淼说完往楼下走，路过林季时，他抓住了陆淼的手腕；“道歉。”

陆淼显然是吃了一惊，连诧异都带着迫人心弦的美，可下一秒从这双如同浸染了蜜色柚子的嘴巴里说出的话让林季看清现实；“果然，垃圾只能跟垃圾在一起，放手！”

林季还是不松，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厌恶至极，厌恶到看见她就会愤怒。

陈珂年不知从哪冒出来，把林季和陆淼分开，打着圆场；“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

林季还想抓陆淼，陆淼已经快步下楼，小跑出教学楼。

“算了，林季。”白霖喊着。

“这就是你天天跟着学着，然后得到的结果？”林季质问；“还有没有自尊心了？”

白霖双眼微红，林季顿感说错话又安慰起；“对不起，我就是——”

“谢谢你。”白霖跑回教室。

林季被陈珂年拉走，边走边埋怨林季；“你说说你非要在高考前搞事，万一报复你咋办，再找几个人在你放学路上堵你？”

此后的几天，陈珂年跟着林季回家，俨然成了林季的保镖，十分仗义。但林季再也没在学校见过陆淼，她好像消失了一般。

高考前三天，高三正式放假，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老师们都不讲课；“讲了你们也听不进去，休息这三天心不要野，谁沉住气谁考高分。”

“你还有哪不会？我给你再讲讲？”林季收拾着桌面上的课本，问前桌的陈珂年。

“没问题，追赶你是不可能了，不过六百分没得跑。”陈珂年开始畅想高考后的生活；“考完这个我就去考驾照，等哥们证下来了第一个就带你去兜风。”

林季点头，陈珂年又道；“咱放假以后去旅游呗。”

“我？不去。”

陈珂年泄气道；“你这一考完，妥妥得是高考状元。到时候你就是学校的宣传门面，我告诉你哈，校长那老头要是想让你去演讲，你别客气。大胆开口要，最少得十万。”

林季扯一个笑，陈珂年又说；“没准还有大学来抢你，你就坐地起价，房，车，谁给你你去谁的学校。”

“放假我得去摘玉米，干农活。”

“你这才叫境界，不骄傲，不自满。”陈珂年双手对林季竖大拇指。

“哎，你看没看新闻？”陈珂年想起件大事。

林季的出租屋没有电视这套设备，他的手机是小灵通，他知道新闻的唯一途径就是陈珂年的这张嘴；“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说那事？”陈珂年同桌抢说，二人默契的点头让林季产生了好奇；“怎么了？”

“陆淼他爸，出事了。”陈珂年说；“听说光现金就有3个亿。”

“怪不得陆淼这么狂，我要是有三个亿，我比她还狂。”他同桌补道。

“你说陆淼还能来参加高考吗？”

“她就算考了也考不上啊，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倒数第一的宝座年年蝉联，成绩都不带波动的。”

“林季。”

林季朝后门望去，白霖在门口叫他，最后一天全校像迎来了革命解放，一半人都穿上了自己的私服，白霖一身打扮清纯靓丽，画了淡淡的妆，跟从前判若两人，有些眼熟。

陈珂年在座位上瞎起哄，一阵热闹中，白霖跟林季离开教室走去操场。

“你在哪考？”

林季的学籍不在市里，他要回县城的高中考试，白霖知道后轻点头；“加油。”

“你也是。”

“其实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天骂醒我，我还……”白霖话锋一转；“不提这些了，总之你要努力考！上一个大学，你分数这么高，我跟你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不过没准以后能遇见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