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化危机
正欲回军营,却听见了一些稀稀疏疏的响动,再一看,竟然有更多成群结队的野狼奔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方才自己解了毒的狼群,又带着更多的狼来到了这一边。它们泛着绿油油的眼光直盯着自己,尾巴左右轻轻摇晃。却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反倒是身后那些新出现的野狼正在交头接耳,敌意满满。 聂芜衣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野狼,正是在徘徊犹豫间,忽然有一只半大的小狼从野狼群中钻出,朝着自己慢悠悠的走来。聂芜衣心下明白,原来是这头狼将这些狼引来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解救其他的野狼。 于是聂无依轻轻而谨慎的走过狼群,拿出银针,脚下轻功一运,快如闪电。迅速的将其他的狼全部尽数经络打开,刺针放毒。很快,头狼长嚎了一声。其他的野狼纷纷效仿,没一会儿,这些野狼全部消失在黑夜的丛林中。 战事一触即发,高高的城墙上,弓箭手整齐的排列着,不断地放。 一时之间,箭阵如雨般朝着敌人射去。西冥将士们骑马拿盾,悄然躲过,直冲云梯,却一一尽数被化解。 城门大开,将士们不断冲出,按照既定的阵势进出,不断形成合围之势。这一次是真正的较量,突然两翼又杀出几波大军。 不知不觉,西冥退兵的必经之路上,悄悄洒满了铁蒺藜,专门对付骑兵,绵延四五公里之远。 牧野在战场上初始得心应手。几番车轮战下来,却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为何剑上都淬了毒的,但西冥之兵却似乎未受影响? 终于日暮西山,双方鸣金收兵。 夜间,西明主帐内,南幽慎暗沉着脸色,牧野脸色十分着急。才问道: “不是你说的今日开战必胜,但是我们却落落了下风。看西门的将士个个骁勇善战。而且见有包围我之势,他们也不恋战。” 南幽慎细细地听他说来,还有前方将领的战报。此时夜黑风高,他心下猜测才道: “我们本就是敌众我寡,真正的主战场在东汶,七王爷的大批队伍,,那边有鬼谷子坐镇。定能撕开一道口子,我们主要的精力是放在抢夺粮草上。凌昌的军队夜间受野狼侵扰,不日必将疲惫不堪。我们只需拖住一段时间,东汶那边定能全力攻破,之后的事,便是静候佳音了。” 牧野听他细细说来,略微沉吟了片刻,才纳闷的说道: “我今日见凌昌士兵,在战场上的样子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精力不济,而且他们,个个骁勇善战,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个个如此。” 南幽慎听他说来,才道: “我今夜便去营中探探虚实。” 心下却诧异,野狼出去已有一段时间了,怎会如此?看来得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破我南幽秘术。 聂芜衣觉得,萧玦在去前营后,给自己找了两个人,不是来服侍自己的。而是给自己找了两个眼线,天天盯着自己。以前出行十分方便,现在却不免惊动他人。因为梅香和老大娘就在主帐旁边设立了一模一样的营帐,想必萧玦临行前有交代,不等到夜深人静她们睡着,自己出行必定被阻拦。 心中正想着, 嗖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将自己绊倒并捂住了嘴。聂芜衣一看,竟然是南幽慎。 眼中的瞳孔色,在黑夜中不辨色彩,南幽慎注意到她两条白皙的手臂,如刚出水的嫩藕。 聂芜衣心下机灵,下意识闭上眼睛,准备大声呼喊。只在一瞬间,身上突然被点了哑穴,自己刹那间仿佛如木偶,只能任人摆布。南幽慎不知在她身上摸索了些什么,过了半响才放开了她。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你还真是聂家小姐。” 南幽慎没想到她此次见自己的反应这么大,刚才差一点就暴露了。 聂芜衣依旧警觉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震惊,但很快就佯装镇定下来了,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扭着,南幽慎耳语般才讽刺般地说道: “真不愧是鬼谷子的弟子,妙手回春。” 聂芜衣不明白他的意思,慢慢摸索着,凝聚成力,企图冲破哑穴。 南幽慎见他沉默不语,忽然凑到她耳边似讽刺地说: “西冥此间只有十万人马,其余的人马都已经在前往东汶的路上了。你觉得聂将军可以以一敌十吗?” 聂无衣面色大惊,终于冲破了穴位,却被南幽慎一把捂住了嘴,从后背敲晕了过去。 半夜的星空,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挂在天上。南幽慎隐于夜色当中,想起方才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觉得十分畅快。不知为何,冷风一吹,他的手间,似乎仍然停留着方才捂住聂芜衣时肌肤相触的感觉。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果然是离开南幽太久了,自己竟然会受外人的影响。很快,便趁着巡营的间隙,离开了凌昌的主营帐。 聂芜衣经昨日的突袭之后,便吩咐梅香和厨娘,在主帐中用帘子遮挡,放了两张简易的行军床。反正萧玦也未曾回来,如此安排就能避免再次出现昨晚的确情况了。 冬季寒风凛冽,野狼再也未在夜间出现过。清晨起来,寒风似比前日更加凛冽。撩开帐帘起身查看,却发现满眼的银白色,银装素裹的世界。 梅香此刻正端着热气腾腾的木盆从帐外回来,见她起身,才笑了: “王妃,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聂芜衣也跟着呢喃了一句,似蒙古包般的营帐也穿上了雪白的外衣,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帐外,杂乱的脚印、马蹄印清晰可见,交织在一起。大雪仍旧是纷飞不止,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有些想念他。凌昌士兵本就不耐寒,也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 “王妃,快过来洗漱吧,一会水该凉了。” 梅香将木盆放好,才走了过来。已经有段时间不见王爷的踪影,自己更不好问了。 “嗯,好。” 聂芜衣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简单洗漱完毕,披上了长袍,连带着毛茸茸的暗红色的帽子,正准备出门看看雪景。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