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且不朽
试探性的接了:喂。
电话里没有回应。
她站起来:喂。
“你是马琳吗?”
“我是马汉祺。”
王曳看着天黑下来,对面楼的灯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偷偷的跑到白墙上。
王曳不想开灯,也不想说话:“你有什么事吗?”
马汉祺说:“我想看看你房间里的窗外的雪。我这边下雪了,从窗户里看出去,在路灯看得很清楚。”
王曳说:“嗯,有事吗??”
马汉祺说:“我在大一时,听你说的话,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被你拒绝后,很耻辱,像打仗输了。”
王曳听他说,扒开窗帘看一看窗外,下着像小时候打棉花,四处飞溅的雪。
王曳并不想听马汉祺说他的心理。
他可以通过合法手段找到她的电话号
码。
“喂,胖娃,我明天要辞职,当警察不是适合我,以后你自己加油”。王曳说。
“好,最近你在休假时,警局里出现了一起命案,是被男朋友锐器伤——刺进眼珠后,又扎进心脏,失血过多死亡的。这个案子我们这还没有出过。至少,你接手过这些案子,再走。刚出社会时。你不是要破这些命案吗?”
王曳听着,说了:“是”。
王曳提前结束了休假。
把案件都调出来看了一遍。死者名字马琳,生于1986年,被锐器伤,刺中心脏,于2012年死于滨海县梦蝶路。
与嫌疑人关系,系男女朋友。
嫌疑人马汉祺,逃亡中。
王曳看着这个名字。在两天前,她还接到过他的电话。
王曳去外面给马汉祺打电话,对面接了,却是一个公共电话。
“欸,你好,请问这个电话在哪?”电话那头是个老头,他把电话挂了。
王曳又打过去:“你好,我公安局的,说你现在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老头,声音哆嗦起来:“我们这个是海南省,这个电话在工业路。”
王曳思考着要不要把这通电话,报告一下。以他们这个人的尿性。
马汉祺,杀了人还敢打电话暴露。显然是自己暴露的位置。
那他为何会杀人呢?
马琳和马汉祺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马汉祺打那通电话的意味什么?
马汉祺还会打来电话。
王曳回了警局大厅。抽烟的老刘说:“呦,回来了小王,休假怎么样,好吗?”
王曳说:“还行,休了几天。”
这一天,来报案的一个是美容卡的事。
一个是电信诈骗。
王曳24小时开着的手机,一直没有接到马汉祺的电话。
她给刘胖娃打了一通电话:“瘦子,你知道一个人三更半夜打电话,说看雪是什么意思吗?”
刘胖娃道:“雪,昨天下雪了,可能那个人在外面挨冻,给你打电话,聊聊骚什么的。”
“去你的。”王曳挂断电话。
挨冻,马汉祺要么是买□□住酒店,要么就是流落街头。
昨天晚上是天将将黑。
那么,在路灯下。
王曳,回到家后。把张爱玲的书般出来读了一遍,月亮——雪。
她知道这句网络很风靡一时的原句。
以马汉祺,他是不会去读这样的书的。
王曳等待着电话。
果不其然。
电话响起。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马汉祺说。
“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王曳说。
“我并没有在玩什么游戏啊。”马汉祺说。
“你杀死了马琳。”王曳说。
“我,并没有杀她,这不算吧!王曳,你知道吗?你太强势了,如果你能满足我,那我对你的态度会好很多。”马汉祺说。
王曳听得出,马汉祺在移动,走路。
王曳说:“你冷吗?”
马汉祺说:“你套我话呢?上学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反侦察太差了,你是发现不了我的。”
“你在哪?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为了彰显你的判断是否正确,还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王曳说。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王曳,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随即挂了电话。
下王曳打过去,无人接通。
权衡利弊下,她把这这些事上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