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搁浅
时盛晨正在开会,手机忽然响了下,他瞄了眼,是入账的提醒,而且还是一笔巨款。 时盛晨暂停了会议,出去打电话给阮桑桑。 “惊不惊喜?”阮桑桑边走出作坊,边跟时盛晨讲话。 不止呢,时盛晨还很惊吓,“你哪来的钱?” “逛翡翠市场,捡了个大漏。” 他听到她那边很喧闹,一下就担心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酒店?” “正要回去呢。” 听她上了出租车,他才又问,“怎么不自己留着钱?” “你生日快到了,又没什么可送你的,想了想,还是送钱比较实在。” 他也是收着礼物长大的,但是拿钱砸他的,就她一个。 这种感觉怎么讲的,就是浑身的甲胄都可以放下了,面具可以摘掉了,各种的虚与委蛇都可以放下了,让自己最软嫩的那一面完全暴露。 因为有一个你爱且又爱你的人,能与你携手与共。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他说。 “你看,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你就不要再成宿熬夜了。”她说。 除了应声好,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天晚,不放心她一个人坐车,他就陪她聊了一路,直到她回到酒店,进入房间。 回到房间时,已经挺困了,她趴到床上,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我想你啊,哥哥。”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不舍得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他想,为了她决计不能失败,然后又继续熬夜去了。 第二日,阮桑桑哪里都没去,在酒店睡了一天。 细算下,在瑞丽也待了半个月了,袁丽那组先收了兵。 可把袁丽给嘚瑟坏了,“来得早又怎样,还不是最后回去。” “切~”翁玉榴留一个白眼,带着组员又到仓库去了。 当天,袁丽这组都回S市去了,除了安双柏。 安双柏也没啥事可做了,除了守着阮桑桑。 阮桑桑下楼吃饭,安双柏也跟着。 “安双柏,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阮桑桑被他烦透了。 安双柏指指她的脸。 “我不想毁容。”阮桑桑扭头走了,要是性格什么的,她还能改改。 安双柏自言自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喜欢你的一切。” 又过了两日,翁玉榴这组才算完成任务。 按道理讲,不该比袁丽那组还慢,毕竟袁丽那组都是新员工。 翁玉榴甚至怀疑是登峰在搞鬼,故意收起高货,想逼她就范。 总算可以回S市了,阮桑桑从登机到落地,一直很兴奋。 但飞机一落地,翁玉榴就收到了袁丽的消息:姜鹤这把亏完了。 翁玉榴不明所以,递给阮桑桑看消息。 “姜鹤之前不是挺厉害吗,怎么能全亏啊?”翁玉榴不解。 阮桑桑心里清楚,但她没有揭人短的习惯,“一时看走眼了吧。” “你这次不会也看走眼吧,我们组选的本就慢,你再还走眼,那不得被袁丽笑死啊。”翁玉榴一下担心起来。 “……”聊不下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阮桑桑接到了姜鹤的电话。 姜鹤上来就说,“你凭什么那么好运!” “嗯?”阮桑桑听得一头懵。 “自打你到公司,把把好运,大家把你捧那么高!”姜鹤带着哭腔说,“我也是被捧上去的,怎么就不如你好运!” 听姜鹤这么问,阮桑桑忽然就后悔了,要是打一开始就没帮姜鹤挑石头,姜鹤或许已经转行了,也不至于被捧高后,又掉下来。 “不是运气好坏的问题,是我经验比你足。” 姜鹤大喊道,“你有个什么经验,还不是靠别人,领导喜欢你,同事也喜欢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不劳而获了。” “我的每块石头,都是我亲手挑出来的。” “就算你不挑出来,还不是照样被喜欢。”姜鹤冷声笑着。 阮桑桑挂了电话,她感觉姜鹤心里有很严重的问题。 回到家后,阮桑桑立马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物,顺便骚扰下某人,告诉他,她已经到家了。 时盛晨笑笑,“我尽量早点回去。” 时盛晨又说,“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到老宅去蹭饭,老太太知道你今日回来,让贵姨专门备了你爱吃的菜。” “要去、要去。”每次出完差,阮桑桑就特怀念贵姨的手艺。 “小馋猫。” 挂上电话后,时盛晨又给老宅去了通电话,贵姨就开始烧菜了。 阮桑桑到老宅时,贵姨已经烧好几道菜了,闻起来特别香。 “就等你呢,你贵姨不敢提前烧,就怕菜冷了。”老太太拉着阮桑桑往桌边去。 “谢谢奶奶,还有贵姨。” 贵姨笑说,“少奶奶不要跟我客气啦。” 祖孙三人正吃着,门外传来讲话声,听声音是时景明和鹿怀玉。 这么不凑巧吗,阮桑桑看看奶奶,“要不我先到楼上躲一躲?” 老太太不依,“躲什么啊,都是一家人,以后免不了打照面。” 鹿怀玉蹬着一双齐膝长靴,靴子是厚方跟的,把地板踩得咔咔响。 贵姨给拿了两双干净的拖鞋。 鹿怀玉换拖鞋后,一双光腿就露在外面了,老宅又没什么热气,冷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时景明是转进客厅才看到阮桑桑也在,她是背对着他坐的,柔软的栗发遮住了半个腰身,越发衬得她不盈一握,他瞅着有一瞬的失神。 老太太就坐在阮桑桑对面,将时景明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