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搁浅
态尽收眼底,提醒他,“还不过来坐!” 时景明走过去,隔着阮桑桑一个空位的地方,坐了下来。 “嫂子。”时景明喊了声。 阮桑桑略转头,看他一眼,带起了一股暖香,他鼻翼微动,心下澎湃。 鹿怀玉在俩人中间落座,笑着跟阮桑桑打招呼,“你也在啊。” “好巧。”阮桑桑也礼貌一笑。 “大哥呢?”鹿怀玉知道时盛晨不在,故意循着客厅看了一圈,然后又笑着附耳时景明说了几句什么。 时景明听完,脸色更差了。 “你大哥在公司呢。”老太太又跟贵姨说,“去拿两套餐具来。” 贵姨摆好餐具后,鹿怀玉开始夹菜吃。 老太太问时景明,“怎么想起今天过来了?” “怀玉想吃贵姨做的淡糟香螺片,我俩就过来了。” 贵姨一听,就想起上次还得为这道菜闹不愉快了,马上说,“那我再去烧一盘。” 时景明看着桌上的半盘子淡糟香螺片,“不用了,这不还有吗。” 贵姨不知道时景明喜欢阮桑桑的事,就脱口而出,“阮小姐特别爱吃这道,肯定不够分的。” 时景明一下就愣住了,过了几秒,又说:“那还是再加一盘吧。” 贵姨去做淡糟香螺片了,祖孙几人静静吃着饭,跟都被禁了声似的。 正吃着,鹿怀玉特别认真的看着阮桑桑问,“我知道一家美甲店,样式新颖,做出来的美甲很漂亮,你想不想去试试?” 人前,鹿怀玉惯会装的,装随和、装活泼。 “我是想的,但我日日跟石头打交道,不适合留指甲或是套甲片。”阮桑桑笑,论装,谁不会呢。 时景明不由得看向阮桑桑,见她的指甲只是简单地剪出了好看的弧度,呈淡粉色,看起来很健康,配在她那双素净的手上,再合适不过。 “那好可惜哦,只能等你换工作了。”鹿怀玉一脸惋惜。 时景明接话说,“也不是谁都适合。” 鹿怀玉凑到时景明脸前,调皮地问了句,“你是说,只有我这种闲人,才适合做美甲吗?” 时景明皱下眉头,拂鹿怀玉远些。 这时,贵姨来加菜,放淡糟香螺片到时景明眼前。 时景明起身,端起香螺片,转手放到俩女孩子中间,还略略往阮桑桑那边推了推。 但阮桑桑却站了起来,“爷爷、奶奶,我吃好了,家里挺多天没住人了,我先回去收拾下。” 老太太知道阮桑桑只是想借故离开,但也客套了一番,“你一个人收拾得过来吗,要不找皇菊帮你一把。” “我先回去简单收拾下,明日再请宋嫂过来。” 老太太就没再挽留,只贵姨说了句,“今日怎么就吃这么点,是不是我烧的不合胃口啊?” “刚您加菜去了,但我一直在吃,只是您没见着。” “可之前……”贵姨见老太太使眼色,就没再讲下去了。 外面冷,阮桑桑没让老太太送出门外。 阮桑桑还没走到车边,就听见时景明喊她。 时景明是追出来给她送手机的,“你手机忘带了。” 阮桑桑捏住手机的一角,却没见时景明松手。 这里可是老宅,阮桑桑可不想落人口实,“你要再不放手,我就不要这个手机了。” 时景明这才松手。 阮桑桑拿到手机,继续往车边走。 “对不起。”时景明在她身后说。 阮桑桑没理会时景明,逃也似的回到车里,然后踩油门,回家。 阮桑桑是先时盛晨一步到家的,因为他被一个会议给绊住了。 临近晚上九点时,阮桑桑接到了时盛晨的电话。 “会议还得再开会儿,乖,你先睡。”他说。 有点小失落,但也不能做拖油瓶不是,“这样啊,好吧。” 等时盛晨回到家时,阮桑桑已经睡熟了,他洗完澡就在她身边躺下来,没舍得喊醒她。 清晨,阮桑桑一睁眼就看见了睡在身边的人,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没有白日的烦恼,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去留意他的脸庞,颜净如玉。 她触及他的鼻根,沿着鼻梁,轻轻描画,直至攀上他挺翘的鼻峰。 他蓦然睁眼,望着她,笑了笑,搂她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