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生
素净衣裳,一时眼中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江扶风自是留意到了他的目光,旋即她抬手倚着下巴,一并掩住发烫的面颊,硬着头皮道,“咳。你的衣裳……确实是我换的。毕竟这寺庙里人人皆知你我是夫妻,我若是还要因此麻烦他人,岂不会招来怀疑?”
“夜里视线也没有那么的清楚,你不用担心,我,我那什么……”江扶风继续解释着,另一只手却是反复拧巴着衣角,吞吞吐吐半刻又再定言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柳臣挑了挑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似是有所质疑。
江扶风眨着眼,手心里攥着的衣更紧了些,索性缴械投降,“好吧。看确实是看了,但当时情急,我一心为着清洁你伤口,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也没太仔细看。”
柳臣沉吟良久,沙哑着嗓音,得出一个让江扶风满面通红的结论,“照夫人的意思……想要再仔细看看?”
这人怎么越发无赖了!
江扶风有些气恼地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你现在身上全是伤,好好养伤才是头等大事,不然我可没法给秦夫人一个交代。金光寺夜里走水,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全京城都知晓了。”
柳臣敛目细思着,“我昨夜于房中发现火时,一同察觉了暗中的刺客相随,所以才走到了绝路里。但想来夜潜金光寺并纵火一事,非为普通人可行。那刺客目标明确地冲着你我二人而来,甚至知晓你在寺中得到玉玦后借以快速布局,这足以说明其主身份地位不一般。”
“但问题在于,我对我娘亲留下的这半枚玉玦一无所知。它从何来,有何用,为何遭人觊觎,我什么也不知晓。”江扶风从怀里拿出玉玦,凝神瞧着却找不出任何端倪。
柳臣分析着其中利害,“这玉玦不仅仅是单纯的佩玉,既是分成了两份,便能说明它与另一半相合时,能找出其中埋藏的什么秘密,所以才会遭来祸患。而对方也清楚,这半枚玉玦若是一直尘封在寺庙里,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无处可用。一旦现世,其里隐秘被揭开,便会达成对方不想预见的结果。”
江扶风闻言深以为然,她捏着玉玦叹声道:“也许娘亲留与这枚玉玦是这般用意吧……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够寻得这个隐秘,并公开于世。”
却未见柳臣喉结动了动,他的目光于江扶风和玉玦间流转,几番启齿欲言间又再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