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泪。

“诶，你怎么哭了，”阿蛮看杨玉环双眼通红，立刻抱了上去，“是阿蛮多嘴了，读读诗书挺好的，要不你讼一段，让我也听一听？”

“好，你听好了。”玉环擦了擦眼泪，指了指身板，轻开玉口，诗篇缓缓而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玉环轻轻吟诵，结束后浅浅微笑，对阿蛮说：“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叫《桃夭》。”

“你是一首诗读了三遍吗？”阿蛮摇晃着脑袋听不出个所以然，“写桃花的？听起来挺美的。”

玉环扫兴的撅了撅嘴，“它明明是写出嫁女子像桃花、桃果和桃叶，宜家、宜室、宜人、宜国。”

阿蛮看着玉环略显尴尬，摆了摆手说：“啊我不管，好没意思，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故作深沉。”

玉环轻轻拍了拍阿蛮的肩膀，“你想学诗吗，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教你。”

阿蛮抬头看向玉环，先是眼中放光，后来情绪又一点一点失落下来，“我才不想呢，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练舞，做个梨园的头牌。”

玉环犹豫着缩回了搭在阿蛮肩膀上的手笑了笑说：“那好，你多学些舞步，正好还能教教我。”说罢，玉环向阿蛮挥了挥手，“我先回家了，赶在阿叔下班前到家，不然该批评我了。”

“嗯。”阿蛮坐在座位上点了点头，“明天见？”

“好，明天见！”玉环开心的摆了摆手，一路小跑向府中跑去。

“玉环，你可算回来了。”杨湘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街道尽头的玉环，“你不是被关在阁楼里了吗？怎么跑出来的？”

“哈哈，小小阁楼，能奈我何？”玉环跑到杨湘身边一把抱住，“姐姐千万不要和阿叔说我偷偷跑出去的事。”

“可以可以，”杨湘摸着玉环的脑袋轻轻拍了拍，“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去哪里找谁玩了，不然以后出事我都找不到你。”

玉环撅着嘴哼哼唧唧的说：“我每天早上出去，中午就回来，能出什么事。”

见玉环支支吾吾，杨湘双手扶住玉环的肩膀认真地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快说，和谁出去，去了哪里？”

“切。”玉环轻轻转身，甩开了姐姐的胳膊，“你真是和阿叔一样，有操不完的心。”然后，看着杨湘的眼睛说：“我和谢阿蛮，去梨……去藏书阁读书了。”

“去藏书阁读书？”杨湘看着玉环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将信将疑，“那你为什么一身的汗。”

“跑的嘛，怕赶不在阿叔前面。”玉环双手抱住脖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背阿叔让背的《诗经》了，不然晚上该被教训了。”

“诶……”杨湘还没问完，玉环一溜烟的就跑进了房间，“这孩子。”杨湘站在原地看着玉环欢脱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