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帔
r> “此乃杨妃盘锦镶花霞帔,若是成婚者用,则可换成绛红色金丝凤鸟花纹,更显喜庆美满。” 楼砚忍无可忍,却又知道自己不如掌柜的了解,暗自生气。 宁安当然是站在楼砚这边的,拽了拽他的手,“你看着哪件好看,就要哪件。” 楼砚很是吃宁安这套,他很容易就能被宁安哄好。 掌柜的倒是没有放过楼砚方才一闪而过的戾气,想到自己方才还敢跟这煞神争论,已是后怕,愈发缩在柜台里,不愿露面。 宁安未失明前,对于穿着打扮是较为在意的,爹娘也很宠她,绫罗绸缎,钗环簪玉,应有尽有。 瞎了后,宁安就没了心思再去装扮自己,两只一模一样的鞋不过是她最后的底线。 楼砚似乎是知道宁安想到什么,他捏了捏宁安放在他掌中的手,“掌柜的,鞋子呢,都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一刻钟后,大包小包离开的两人,在掌柜的目光中远去。 那件金丝凤鸟霞帔,最终还是被楼砚给买走,藏在了满当当的服饰里。 若那女子真是宁六姑娘,日子倒也不算是坏了,掌柜的想。 * 装饰华丽的帐中,一披发五长髯的中年男子,半敞着外衣,端着酒跟舞娘厮混。 “主子,阿玛吉求见。” 楼风从美人怀中探出头来,“阿玛吉?” “是,就是大汗赏赐给九爷的那位。”那仆从提醒着。 楼砚十六岁的时候,被大汗当众送过一个女人,说是可以让楼砚成为真正的男人。奈何楼砚对此从无兴趣,楼风倒是对阿玛吉动过心思,也曾叫阿玛吉深夜来他帐中相会,却被拒绝。 想他楼风才是阿父的继承人,亦是郡王之位的身份,部族哪个女人不往上扑,就她阿玛吉,清高自傲,抓着楼砚不放。 楼风不轻不重地往美人身上拍了一把,吩咐人下去。他倒是要看看,这阿玛吉找他所为何事。 “你是想要求我,除掉楼砚身边的那个小妮子?” 楼风对楼砚自然是有所防备的,他已到中年,楼砚却风华正茂,这几年更是锋芒初显,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楼砚身边的宁安,他当然也是打听过的。 不过就是个家破人亡的瞎眼姑娘,楼砚收入帐中,当个宠物把玩也没什么要紧的。 “是的,阿玛吉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她抛却掉以往的自尊,来到楼风面前跪下。 阿玛吉接受不了对她冷漠的楼砚对着另一个人万分殷勤,她忘不了那天汗王将她赏赐给楼砚时她激动羞涩的心情,即便是楼砚对她说过,他永远不会喜欢她。 男人的爱本就不是长久的东西,草原上的男人,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阿玛吉只是想要楼砚拥有自己,让她成为完整的女人,让她不被别人嘲笑,不被她的同族姐妹兄弟轻视,她不过是想要卑微祈求得到楼砚的一丁点爱罢了。 无疑阿玛吉是颇有姿色的,大汗心疼楼砚年纪小,对着最亲的小弟弟留下的最小的儿子,他是为楼砚精心挑选过的。除开容貌,阿玛吉的家族也正合适,在部族中地位不算很高,却又能刚好护住毫无后台的楼砚。 一个汉人生下的贱种,能活到十九岁,已经是楼风仁至义尽了。 “除了她,我又有什么好处?”楼风明知故问。 阿玛吉以为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她闭上眼,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待她不着片缕,楼风却大手一挥,叫来了奴仆乌勒。 阿玛吉只来得及蹲下身捂住自己,难过的情绪不断充斥着她的脑海。 楼风轻轻擦拭掉阿玛吉落下的泪,“想要付出一切?”他将阿玛吉的头抬起,迫使她直视自己。 “你同乌勒在我面前玩上一番,我开心了,自然会帮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