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别人
/br> 或许是刚醒没多久,宁安的声线还有几分慵懒。 楼砚擦干净宁安的脸,轻捧起来。 光线很好,就连宁安脸颊处细小的绒毛,楼砚都瞧得清楚。 “我得去拿回来点属于我们的东西,宁安。” 老汗王说过,宁家与阿母的东西,都藏在了那处。 昨日遇见的徐池几人,楼砚也是考虑进去了的。 他若是离开,宁安这处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得离开多久?” 楼砚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宁安有些痒痒,她皱了下鼻子,问楼砚。 “约莫两日半。”楼砚很喜欢宁安偶尔作出的小表情,他不好意思笑笑,转而给宁安擦拭起手来。 纤细苍白的手由着他摆弄着,楼砚心底又泛疼起来。 宁安的身体,本就不该四处奔走,更何况这几日是月信期间。 想要宁安好好歇几天,恢复恢复,这也是楼砚想让宁安留在这儿等他回来的原因。 楼风派来追杀他们的人,也估计快要到了。 楼砚正好可以趁机引他们离开茶蛮镇,一举两得。 “上次宁薇一事,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宁安想到了一个人,但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她并不想在楼砚面前提起。 “放心,谁能抓到我呢?”楼砚没有让宁安下床,而是自己去将那晾了一会儿的粥端来。 “这店家有个小女娃,叫小音,有什么需要的,她可以帮忙。”楼砚舀上一勺白粥,吹了吹。 “好。”宁安应答。 热乎乎的粥落入胃中,宁安身上的疲乏舒缓不少。 “这期间,最好不要沐浴,我已经交待小音,让她多给你备水泡脚,等我回来后,再你淋浴。”楼砚说着,又舀了一勺子。 这事儿他也是后来找了别的大夫,问过记下来的。 “你脾胃弱,暂时不能吃太辛辣的事物,这几日也得清淡饮食。” “若是床褥脏了,也叫小音便是。” “还有些月事带我给你放……” “楼砚!”宁安羞红了脸,咬牙切齿。 楼砚其实也是红着耳朵憋着气才说出这番话的,他要是不说,那宁安怎么知道呢? “放在了离你右前方六步远的柜子中央,你伸手就拿得到。” 宁安已经要无地自容了,她捏着被子,闭上嘴不再吃楼砚喂来的东西。 “宁安,这没有什么的。” 楼砚说着,除了语气有些急促以外,倒是很平静。 “我又不是别人,对不对?你跟了我,难不成要我把你扔一边不管你嘛?” 楼砚小心吹了吹粥,“这事儿对于中原女子确实羞于口,但是对我们草原上的男儿,又不是该避讳的事儿。” 他又开始撒起谎来。 他确实不避讳,但其实他也害羞。 “那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宁安嗫嚅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不被楼砚这么一提醒,她自己都忘记身上换上了月事带。 “不不不!是小音,我叫小音换的。”楼砚赶忙解释。 他倒是有心请教过衣铺老板如何使用那片奇怪的布带子,但他真没那个胆子在没有得到宁安的同意下,就脱她的衣裳。 “真的?!”宁安显然不悦,语气间已经透出一股子凉意。 果然那大夫说得不错,女子月信期间容易生怒。 “当然!!”楼砚再次强调,“我们还没有成婚,我是不可以逾矩碰你的!!” 此话一落,楼砚又像是想到什么,急急又道,“原先那次沐浴晕倒,我也没有瞧你的!!” 宁安被楼砚闹得也怒了,就要伸手打他,反被楼砚一下捉住手。 “你!”楼砚真是个讨厌鬼! “好了,宁安,我们不生气了。”楼砚卸了六分力气,怕将宁安抓疼,“粥都要冷了,冷了就不好喝了,等我们养好了,就叫胡云安那小子带我们去吃好酒好菜去,好嘛?” “你方才说什么?”宁安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问楼砚。 “好酒好菜?” “不是。” “不生气?” “不是!” “那是……”成婚! 楼砚一喜,正要说出来,碰地一声,胡云安拿着扇子遮住眼,立在了门口。 “少侠!唤我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