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万马齐喑究可哀（2）
第70章 徐州牧, 王赜。 牧为 高的地方长官，其出身于琅琊王氏, 是王丞相的表妹、王珩的表姨母。为人 平庸老实，事事小心，虽不能担大事，但因为出身地位的缘故， 的政 绩一直平平， 。 但于一个地方官员说，政绩平平已经 个寒冷的冬日，停战了么多年的北方游牧部落会重新集结，率领着 铁骑快 将曾经的战利品享用消化殆尽，或许是东齐的动静令鲜卑部落首 领感到不安……总之, 区区八百的鲜卑骑兵, 徐州牧不战而逃, 从州牧府邸翻墙而走, 如 甚至没有敌, 丢盔弃甲 ，掉头就跑, 让敌人兵 城。 鲜卑最大的一个部落自称为“夏”，自从东胡鲜卑的各个部落叛汉之后, 北方之地的政权迭频繁, 此起彼伏。如今最大的“夏国”整合了数个其他部落，夏国三皇女拓跋婴, 骁勇善战，是一位常胜将军, 她攻破徐州城，繁华的琅琊、清河、以及萧将军老家所在的兰陵虎视眈眈。 几个郡都是大族的扎根之地, 已经经历过一次迁都的士族，再忍受不了南渡之耻。此事一旦传开，等到天，必然会天下震动。 薛玉霄在军府门遇到了李清愁。 李清愁显然是仓促中叫起的。她的长发随便束了一个高马尾，耳畔留有几缕碎发，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披风。她翻身下马，亲手接过侍从手里的提灯，迎上薛玉霄与她同行，边走边道：“是什么事？你知道么？” 薛玉霄是司空大人的女儿，将军将消息传递给三司时，或许会透露多。 “战事。”薛玉霄简要回答。 李清愁很快意识到能够让萧将军连夜召集军府众人的事情，便有战事。她心弦一紧，两人的步伐都不由得急促了一些，共同入内议事。 堂内灯火已，萧妙、桓成凤两位将军坐在席上，上首为丞相留了位置。她没有将皇帝放在第一位上，而是先将此事报与三司。不多时，三司九卿陆续有人到，军府的都尉、掾属，入内归席，尽皆神色紧张。 萧妙按捺着性子，一直等到王丞相与薛司空到，起身拱手行了个礼，让丞相坐上首，才开道：“徐州城丢了。” 区区五个字，让场上许多人倒吸一凉气——徐州城后，就是富庶的各大士族所在之郡，那里的百姓为数不少，囤积的粮食、丝绸，不胜数。如果失去块土地，东齐的半臂膀都会斩断，恐怕能向鲜卑东胡之族俯首称臣了。 一时间无人说话，数道目光汇集在萧将军身上。 萧妙继续说：“州牧跑了，消息是临近的清河郡郡守派人发回的。那里的官兵没有与之接战，听到铁蹄之声就望风而逃，举城投降。” “州牧弃城而逃，置百姓于不顾，斩。”薛泽姝道，“下通缉令。此乃逃犯，无论她逃到哪里，都要誓杀不赦。” 是王秀的表妹。王秀听见句话，没有阻止，是沉默地喝了一茶。 “些年我垒鲜卑的战事，几乎没有一次胜利。”军府的一位军谋掾开道，“地方官兵没有交战之心。别说守城了，看见铁骑带的滚滚尘烟都吓得腿软，别说是地方，就是平日里威风的军府十六卫赶赴战场，有为数不少的军士会骑兵威名吓破胆。” 她说得没错。 段妍段凤将就在场内，却没有出言反驳。 京卫在很大程度上是最精锐、装备最好的一批。但她负责皇城安定，负责陪都及周边情况，其实很少真正上战场，缺少实战历练。近些年十六卫的要职又士族视为清贵镀金之地，尸位素餐者众。 “军以发兵。”萧妙道。 “军驻扎宁州，一旦撤回，匈奴立刻就会发现。”一直沉吟的桓成凤开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提议……就让十六卫府去，让军府动身，夺回徐州城。” 十六卫府共有一万六千余人。虽不能倾巢而出，但连同将军、都尉的近卫亲军，共同组建队伍，有两万人以出征。鲜卑各族虽然战力强悍，但部落分散，久未统一，拓跋婴所带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怎么以？”袁芳拓皱眉问道，“各家女郎不少在京卫任职，桓成凤，你要她去？” 桓成凤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以吗？” 袁芳拓气息一滞，道：“贵族女子没有上过战场，会耽误了大事。” “袁府卿。”桓成凤叫她的官职，“你是怕耽误了大事，还是怕各家塞进的懦妇不堪使用，在战场上像王赜那样弃兵而逃，军令斩杀，丢掉性命？” 袁芳拓道：“不敢说是怕些后辈丢掉性命，是怕误了你军府的急情。” 此言不是无道理。 桓成凤闻言便笑，扭头看了看军府众人，里面有不少的士族女是挂了个闲职、从没有上过战场，此刻她的目光扫视，都低头屏息、不发一言。 桓成凤又看向下方的李清愁、李芙蓉二人，两位伯主勇猛无双，是天赐奇将，而她和萧妙的女儿虽然不及，但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她转头看向薛玉霄，薛玉霄新封将军，坐在桓成凤的手边。 “玉霄，你说此事不行？”她直接问。 薛玉霄道：“军在宁州、桓军在福州，千里之远，如何救火？而地方军数目不够，我必然要率军而援。我觉得……将军所言甚佳，就让十六卫去，既然是精锐，那就做精锐该做的事情。” “好！如果有懦弱不堪、贻误军机之人，如何？” 薛玉霄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