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
/br> “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啊,怎么还锁着?” 宋长渡一个人住,连笔记本平板都是直接放桌上,唐末想不出是什么贵重物品需要宋长渡这样对待。 这几天他都没见宋长渡开过那个柜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宋长渡平淡地收回目光: “没什么。” 对于宋长渡这说辞唐末自然是不信,既然宋长渡不想说,他也没继续追问,爬上凳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吃了晚饭后宋长渡拎着笔记本出门,唐末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又去图书馆卷生卷死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了一声,是赵玉成问他明天的早课他去不去。 【赵玉成】:明天我们就没法帮你答到了,你要是不来,记得提前跟辅导员请假。 不是赵玉成不愿意帮唐末答到,而是明天的专业课是三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大课。 专业课不像选修课可以随便翘,这门课的教授十分严格,每堂课必点名,旷课或者迟到,都要扣平时分。 旷课三次,直接挂科,捞都没机会捞。 要是换个人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但唐末不行—— 每次上课,唐末座位的周围女生就特别多,加上他那张脸,各位老师教授已经认识他了。 他这两天逃掉的选修课,基本都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天专业课的老师可不会放水。 看到赵玉成的消息,唐末蹲在椅子上,愁得揪头发。 要是再不恢复,他这事就瞒不住了。 他们辅导员对学生请假要求严格,除了十万火急的事,学生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请假,辅导员是不批的。 必须本人到办公室当面说清楚请假理由,或者家长打电话才行。 宋长渡能帮他应付赵玉成几人,但应付辅导员显然不现实。 要是给他爸妈发消息让他们打电话帮自己请假,依照他爸妈的风格,绝对要打视频过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一个人来南枫市上学,他|妈一直担心他突然没了人管,如脱缰的野马一样跟人学坏,对这一方面也管得比较严。 每条路都被堵死了,唐末再次后悔自己买没事什么福牌。 闹心。 *** 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爬上爬下的唐末出了一身汗,他不喜欢出汗后皮肤的黏腻感,拿了睡衣和小裤子去洗手间。 费劲巴拉的把凳子搬进洗手间,又把挂在墙上的小盆盆拿下来,唐末爬凳子上去拧水龙头。 哗哗水流响起,唐末一看,水一大半都落到盆子外面了。 固定花洒的位置太高,为了安全起见,唐末没站直去移动花洒,而是选择滑下凳子,把他的小澡盆往水落下的地方拖。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撅着屁|股努力挪动澡盆时,没注意被上方喷洒的热水浇了个透,水温太高,唐末捂着被烫的胳膊嗷了一声,又手忙脚乱地去调节水温。 他们学校的热水器就是这样,水温要么太烫要么太凉,洗澡的过程就是冰火两重天。 学生们诟病已久。 等水温调好,唐末衣服已经淅淅沥沥滴水了。 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唐末原本白嫩的皮肤被烫得通红。 他的皮肤比之前还嫩,烫一下痛感也更强烈。 举着绯红的两条胳膊,唐末咬着下唇看了好几秒,才皱着小脸凑过去轻轻吹气。 过了好半天唐末才有新的动作,低着头慢吞吞蹲进小澡盆里,盯着水面晃动的人影,缓缓抬手擦了一把脸。 “小问题。”洗自己软乎乎肚皮的小团子低声自言自语: “又不是开水,一会儿就不痛了。” 洗澡的时间有些久,放在一旁的睡衣被热气氤氲得微润,唐末嫌弃,裹着浴巾出来重新拿了一套。 把盆里的洗澡水倒掉原样挂好,唐末把凳子从洗手间挪到阳台,抱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洗。 洗衣池子比较大,唐末站在凳子上搓了两下衣服,觉得池子边缘硌得身体有些疼,他干脆爬上去,坐在池子上洗。 洗衣池宽度够,外围有墙遮挡,只要不作死往墙上爬,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出了一趟门,今天的衣服有些脏,唐末把裤腿挽到最高,努力搓了几下,胳膊累了干脆用脚踩。 两套小孩儿的衣服,平时半小时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现在一个小时都洗不清楚。 等把泡沫冲洗干净,身上才换好的衣服又湿了一片。 心态再好,唐末此时也觉得憋屈。 憋屈且深感无力。 冲了冲手脚,唐末想下去,转身人却傻了: 好高! 上树容易下树难,他扒拉着洗手池的边沿探着脑袋瓜往下看,目测了一下凳子和洗手池的高度差,再看自己的小短腿,唐末:“……” 唐末沉默了,试图回忆自己刚才是怎么爬上来的。 首先第一步,面对洗手池。 第二步……先在心里给自己鼓个气,相信自己可以! 扭头瞧准了地上的凳子,唐末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试探的脚。 绷直了脚尖,唐末连悬空的小屁股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在半空中胡乱踩了好几下,才踩到凳子。 一只脚踩实后,唐末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 在凳子上站稳后,唐末伸手去拉台面上放着洗好的衣服的盆,还没等他拉过来,隔壁宿舍阳台上突然爆发一声怒吼: “妈的,是谁拉完肚子不冲厕所!!!” 这一声气势如虹,在唐末耳边冷不丁炸响,毫无防备的唐末被吓得整个人一抖,条件反射往后退,下一秒,脚下踩空往后倒—— 眼睛瞬间睁大,唐末伸手去抓台面,不但没能稳住身形,反而把洗衣盆打翻,连人带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一起,全部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