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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花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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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身扶了扶荷夜冰从玫瑰花上下来,她道:“荷姑娘,你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千万不要害怕,我们府主之所以由乐观向上开朗的性格变为如今的怨气怒气四起皆有因。”

荷夜冰跟随在花声身后,来到了一扇木门前,花声打开了木门,一股凉飕飕的风气从门内漂浮到了脸颊上,夹杂着一种血腥气味,让人荷夜冰的鼻孔微微不适。

荷夜冰微微倾斜着脖颈,迫不及待要看看前方是何物。

木门里边是一个像房间般大小的窑洞。窑洞正中间有一张方形的石头供台,供台四周均摆满了大小不一翠绿色的葫芦,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地蔓延向供台的中心,那供台的中心竟然摆着一颗头颅。

荷夜冰吓得,迈向前方的腿立刻缩了回来。花声回过头,拉了一下荷夜冰的手臂,道:“荷姑娘,别害怕,着只是一个死人的头颅。”

荷夜冰确实惊吓不清,待她看清头颅的真面目时,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吃惊,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这…这…这是?”

荷夜冰确实见过这个人,但不是她还活着的时候,是她已经死了。

在去起桐山的路上,遇到白无常提着一颗倾城倾国的绝貌女子的头颅就是现在摆在供台上的头颅,这个头颅不是随手被白无常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声以为吓到了荷夜冰,连忙拍拍她的肩膀道:“荷胡娘,你没事吧?”

荷夜冰道:“这是谁?和花公子有什么关系?”

花声道:“这女子是府主的心上之人,府主之所以最近情绪起伏不定,其一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其二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心上人的凶手。”

花声从袖中抽出了几泛黄的纸给递给了荷夜冰,道:“这是易隐给我们府主的,说是上古战神的亲笔。”

荷夜冰接过纸,这字迹分明就是上古战神的字迹,原来《江湖秘籍》中被撕掉的那几页是在易隐手中。

上次和楚哥一起看到上古战神脸被水虎挠伤了,上古战神无法接受自己的容貌已毁的事实,还口头托付他的孩子让乾僧来照拂……

荷夜冰接着往下看。

我的脸变成这样已将半年之久,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脸,以前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会失去阿珍,如今我最害怕的事情是照镜子。

我没法相信,我这样一张千疮百孔的脸,阿珍她看到了能不害怕,我没有自信她还能继续爱我,所以我躲了起来,并故意对外放出消息,在取得火雀活毛的过程中,我已经壮烈牺牲了,世间再无战神花茂松。

半年中,我每月都偷偷去看望啊珍,躲在屋顶悄悄挪开瓦片的缝隙,看到阿珍身体恢复如从前,但情绪很不佳,时常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发呆流泪,或是烧菜时锅底整个都糊,冒出刺鼻的烧焦味,她才反应过来,真怕她把屋子给烧了。

我真想跃身进屋,然而我摸了摸我凹凸不平的脸又犹豫了。

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把烧焦的菜全都倒了,又重新切菜洗菜,下锅煮菜,像提线木偶一般重复着机械动作。

庆幸的是这回菜终于是炒熟了没有烧糊。

她吃着我和她一起曾经吃过的菜,扶额叹气,愁云惨淡。

我心痛不已,心里有一种冲动是不是要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还没有死,我又摸了摸我的脸,又告诉自己不行,起码要换一张假脸才能来。

于是,我便离开了。

我去见了乾坤,乾僧告诉我,阿珍一看到你们的儿子就会想起你,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她暂时也是拜托了我照拂你的两个儿子。

乾僧一直对我摇头叹气,他道:“你们这夫妻两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双方对互相思念,肝肠寸断,若是真爱,又何惧丑陋之容?”

我道:“你不明白,在心爱人面前我是何等畏惧,我宁愿她相信我死了,也不愿她看见我这幅样子。”

我躲在房屋的窗檐旁看着我的两个儿子在院前玩耍,无忧无虑,甚至开心。

我想把我的脸弄好后再来见我的孩子们,在我刚想转身和乾森道别时,听到院前传来孩子们的对话。

个子稍高一点的男孩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的骨架不知为何断了一条,另一个矮一点的男孩凑上前,问道:“怎么了?风筝怎么飞不起来了?”

个子稍高的男孩似乎很沮丧地告知他:“风筝坏了。”

个子矮的男孩一边拉着个子高的男孩往屋子里边跑,一边道:“那我们叫乾僧伯伯带我们去找爹爹,爹爹最会做风筝,也最会修风筝了。”

我赶紧躲了起来,我这幅样子怕是让孩子看到了,肯定会吓得孩子半夜恶梦缠身的。

那风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啊珍用剪刀裁剪的布料,我用刀削的木棍,两孩子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和阿珍忙前忙后的在制造一个名叫“风筝”的东西,更加惊喜的是风筝做好后,啊珍带着两孩子让风筝在空中高飞的快乐时光,恍如昨日般映现在眼前。

两个男孩一起跑过来扯着乾僧的衣袖,稚嫩的声音道:“伯伯,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爹爹去斩妖除魔了,那我娘呢?我娘为什么也没来看我们?”

乾僧脸上浮起哄孩子般的假笑,他道:“你们爹爹和娘都去斩妖除魔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你们可以乖乖听我的话,认真学习。”

个子稍高的男孩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乾森的安抚,他一脸不悦,语气颇为失落,鼓着腮帮子道:“伯伯,上次,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骗小孩的。”

个子矮的男孩也跟着起哄,一只手拉着乾僧的袖子摇摇晃晃,另一只手拿着那骨架断掉的风筝,道:“伯伯,你看,你看风筝都烂了,爹爹啥时候给我弄新的,娘啥时候才能带我们一起放风筝,我想我爹我娘了。”哇的一声,就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伯伯给你修。”

“不要伯伯修,要爹爹爹爹,哇哇哇。”

“哇哇哇哇。”

我的泪水夺框而出,心如刀割,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悄悄从侧门离开。

荷夜冰看完了这一页,心里一阵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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