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大手比量,宋弥新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辽原的手有多大,于是发自内心地感慨:“真大。” 辽原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嗓音半谑:“哪儿?” “手,手大,”宋弥新瞪了他一眼,“这破路你都能开?” “嗯,”辽原垂睫,视线从左到右描了一遍她的腰,语气随意,“一手能握你半腰,两手能握满。” 心口微窒,不禁想起丁小宝上回说的,手大有手大的妙用,可以把人攥着腰抬起来,往枪上套。嗓子痒了痒,脑子不受控的联想玫瑰含枪的画面,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近朱者赤,近宝者黄。 她拧开瓶盖,柔嫩的唇压着瓶口,水流缓解了嗓子的干痒,说道:“东西太多,你后备箱借我用用,咱俩一趟把它运完。” 毕竟在这里住了蛮久,东西说少不现实。 到了定慧西里,辽原帮着把东西一趟一趟运上楼,一箱又一箱的衣物需要重新按照季节收纳归置。张女士在楼上忙得天昏地暗,宋弥新想上楼帮忙,辽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放在手里,利用指关节的茧子磨她的皮肤。 “用完就走是吧?” 茧子磨起一阵痒酥酥,宋弥新扬了扬眉,说道:“那,给你奖励?” 奖励这两个字都快成了辽原的阴影,他低笑一声,说道:“别了大哥,礼重情意重,我受不住。” 他绕着跑车走了半圈,来到后备箱,后备箱还开着,角落里放着两三个圆滚滚的青椰。他挑了一个,拿老板赠送的开椰器破开一个圆口,吸管往里一插,放进宋弥新的手心,说道:“前两天飞海南带回来的,你尝尝。” 宋弥新尝了一口,说道:“这回没坏。” 辽原笑了笑,说:“再坏我跪搓衣板。”又勾出一个圆椰壳制成的小包往宋弥新脖子上一挂,“你好奇的,小玩意儿。” 上次见家长辽原就发现她的包挺别致,篮球造型,想来挺喜欢这种稀奇古怪造型的小包。 椰壳圆润上了漆,拉链拉开,里面还有两个椰树和椰壳的发卡,古古怪怪,可可爱爱。 “喜欢么?” 宋弥新点点头,眼神认真:“喜欢。” “那就行,”辽原关了后备箱,侧着坐在主驾驶的座位上,手一抬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朝她掂了掂,“手机给我。” “设置紧急联系人。” 宋弥新拿出手机给他,不自觉地咬吸管,圆形吸管咬扁,含着嘬清甜椰汁,问道:“设置紧急联系人做什么?” “方面你有事找我,”他头也不抬,设置好了紧急联系人,把手机往她的包里一放,手勾着她的腰朝前送了送,“交代你两个事儿。” “你说。” 他抬了抬下颌,声音低淡:“睡前锁门、内衣穿好。” 宋弥新仍旧咬着吸管不放,笑道:“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啊辽原,我是回妈妈家,又不是回龙潭虎穴。” “那我问问你,你妈妈想让你和继兄亲上加亲,他什么态度。” 宋弥新想了一下,回答道:“没态度。” 闻言,辽原俯颈咬了一支烟,指间夹一星猩红,也不抽,就拿着,睫毛颤动,他笑:“宋弥新,你傻么?” “怎么了?” 嘴角的笑收敛,眉骨微不可察的抬高又放低,他搓了搓卷烟的薄页纸,薄页纸皱起淡褶,眼睛里的烦躁隐没,他缓缓开口:“没态度还不够说明么?没态度说明他在徐徐图之。” 宋弥新怔了怔,解释:“危安他人挺好的,只把我当妹妹看待。” “嗤,你也信,”他轻嗤,手指大力地揉搓着过滤嘴,“他要是在你妈妈提出亲上加亲的时候,能态度明确的拒绝,我当他是你哥尊重,但他没有。他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还说什么吃鱼眼明亮眼睛,要说哥哥宠着妹妹,正常,但那得是亲哥。他一个继兄,记你喜好记那么清,不是闲的没事,就是居心不良。要我看,他心思不纯。” “你纯,你最纯,”宋弥新皱了皱眉,语气不悦,“他也记得我妈妈的喜好,对待我妈妈和他亲妈差不到哪里去,他就是人好,你别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我没说我纯,但我光明正大,”辽原抬眼,眼神紧攥着她,“他光明正大么?光明正大为什么不拒绝亲上加亲?还是不纯。” 宋弥新气结:“那邰响响也不是你亲妹妹,她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喊过去,怎么说?” “那能一样么?”辽原箍着她的腰,“她两个哥哥是我和隋意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几家关系都挺好,偶尔她惹事又不敢让两个亲哥知道,不就只能找我和隋意了。况且,我管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管她眼睛明不明亮,换成你继兄就不,他要管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还要管你眼睛明不明亮,这不是不纯是什么?” 话题又引回了不纯。 宋弥新恼得耳廓红起一片:“他不纯是他的事,我又没不纯。” “你也承认他不纯了?” “辽原!”宋弥新气得砸了他一拳,“别胡说!” “那让你换个思路,”他递烟含进唇齿,小臂环着她的腰,掌心绕着侧腰握住,“假如你是姐姐,继父那边带来一个儿子,儿子一米八八,八块腹肌,腰有劲腿也长,脸还长得帅,关键是年纪小,青涩懵懂,你喜不喜欢?” 宋弥新脑补了一下,诚实点头:“喜欢。” 辽原侧头,呼出一缕涅白烟雾,而后回正视线,看着宋弥新,扯唇:“那你凭什么觉得,危安不会喜欢一个青涩懵懂、腰细腿长的漂亮妹妹。” 宋弥新默然许久,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第三中学的校服很保守,看不出来你身材多好,你又装乖,看着黯淡。实则,你是蒙尘的月亮,”辽原掸去烟灰,仰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你传给我的纹身照片,让我用了一个周。” “做什么?” 辽原低头,后颈的棘突刺出,他笑:“我能做什么?我把它放在床头许愿,幻想她走出来,和我一起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