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武蓉走下台座,向梅幺幺行礼:“皇后娘娘,臣女实在是不堪酒力,先去找阿母了,不然等一会就回不府了。”
梅幺幺正在被孟浔野灌着辛甜的荔枝酒,仰着头,没有讲话的空隙。
孟浔野瞟了武蓉一眼,挥挥手。
武蓉刚走两步,踩到裙子,朝一高壮的男子身上倒去。
“救救救……救命!”
上官澜将她搂在怀里,一本正经地问她:“武姑娘,你没事吧?”
武蓉娇羞不已,用力抓住上官澜的战袍袖管。
“小将军,多亏有你,臣女头好晕,您带臣女去船外吹吹海风,醒醒酒吧。”
“好!刚好本将军也这样想来着。”
上官澜对武蓉看得上眼,小心翼翼扶着她朝船外去了。
坐在宴席上的魏雪元气愤难耐,可从小的教养让她不能向外展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
于是扯出一副难看的笑容,叫住上官澜,行了个挑不出瑕疵的福身礼后,将酒樽举到身前。
“小将军,臣女名叫魏雪元,仰慕您多时,不知可否敬您一杯。”
上官澜的袖子被武蓉扯得更用力,他只能辞谢魏雪元。
“不好意思啊魏姑娘,我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魏雪元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心灰意冷的她将眸子硬生生睁出了酸泪。
她的指甲狠狠扎进酒樽,直到压出血纹,她才常舒一口气,攥起手帕擦了擦血。
一旁的魏家夫人拿绒扇拍抚魏雪元的后背,面上好像在安慰她,实则言语讥讽,毫不留情。
“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能让那小狐媚子抢去先机,你可真能给魏家丢脸。”
魏雪元的泪止不住地流出,她心如枯木,愣愣盯着鞋尖,头垂得更深。
魏家夫人叹气,拿团绒扇挡住魏雪元的脸。
“赶紧把眼泪给我擦干净,我就不该带你出来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你那嫡亲妹妹求我求了一月,好好的机会给你,你却给我搞砸了。”
魏雪元:“对不起,母亲。”
魏家夫人:“你要是不能嫁给上官澜当上正房大娘子,你这颗棋子便是废了,我魏家嫡女,也没有为人做妾的先例。”
魏雪元看了一眼高台上心意绵绵的帝后,暗暗发狠。
“如果做妾,那我魏雪元也要做帝王家的妾。”
魏家夫人满意的冷笑:“很好,我跟你爹没白培养你。”
喧天的歌舞落下后,海船侍卫清送完除帝后外的所有宴宾。
甲板上静谧悠然,海风咸咸凉凉的,还能听到叫不出名的呦呦鹭鸣。
“咦,我的鞋怎么丢了一只?”
孟浔野回头捡起绣鞋,丢到离她很远的地方。
“蠢不可奈,自己穿上。”
“孟浔野,你丢那么远干嘛?是不是故意想刁难我?”
梅幺幺醉得满眼冒泡泡,身若水藻,摇摇晃晃对着一面船帆,把它错认成孟浔野,耍酒疯。
“孟浔野,我警告你,这辈子你是皇帝,可以随便欺负人,下辈子可就不一定了,我劝你多积德。”
对方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生愧疚?”
一阵风吹来,扬起的船帆啪啦啪啦的扇了梅幺幺两个耳光。
“孟浔野,你抽我干什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竟然对我动手??%t*#?$&/#……”
“我跟你拼了!”
梅幺幺深吸一口气,直冲冲撞向木杆,中途被孟浔野拦腰抱起。
“别丢人现眼的,赶紧回船舱里更衣睡觉。”
梅幺幺趁其不备,咬了孟浔野一大口。
“嘶——”
孟浔野失去耐心,将梅幺幺压倒在甲板上,扼住她的雪颈。
“外面风大,朕不忍心看你受冻,非逼着朕对你下狠手。”
梅幺幺说不出话,华服逐渐被孟浔野剥开,柔长的纱帛被刮到风中,飘进大海里,梅幺幺伸出手去挽留,于事无补。
孟浔野按下她的手,一起押着。
船舱里骤然传出一阵女子的哭声,夹带着三两句轻咳,娇滴滴的诡异。
孟浔野把梅幺幺护在怀里,用自己为她遮挡。
“是谁?自觉滚出来。”
一名身穿黄蜜色褙子的女子,发髻凌乱,哭得梨花带雨,音调故意压得黏黏腻腻。
“臣女魏雪元拜见陛下。”
孟浔野:“你怎么还在船上滞留?”
孟浔野:“臣女刚刚醉酒,在宴上的更衣室里睡着了,醒来船舱里只剩臣女一人。”
魏雪元:“现在船已经启航元都城,你想走也走不了。”
梅幺幺又咬了孟浔野一口,孟浔野从梅幺幺裙上撕出一条纱布,绑住了她的嘴巴。
魏雪元擦干眼泪,毛遂自荐的款步向前,跪在孟浔野靴旁。
“陛下,皇后娘娘怕是身子不适才不肯侍寝,不如换臣女来服侍陛下吧。”
“行。”
孟浔野冷冷的盯着甲板的最高处。
“你去月亮最大的船头等着朕,把裙带自己解完,朕把皇后送回船舱就来找你。”
魏雪元喜不自胜,心想宠羡天下的皇后娘娘竟然也会有败于她的时候。
孟浔野抱着梅幺幺回船舱里的卧榻,褪下衣衫,借着酒力与诱人的小美人缠绵悱恻,搓玉团珠。
魏雪元赤身站在甲板上喝了一时辰的冷风,喉咙如刀刮一般,哭声也愈发沙哑。
孟浔野抱着梅幺幺,抚着她的额发哄她入睡。
才想起船外还有一遭事等着他。
魏雪元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您终于来了。”
她刚转过身,只见一只青面獠牙的老虎正朝她靠近,这是官家防御海盗特意豢养的护航兽。
“啊啊啊!!!”
魏雪元被一步步逼着后退,最终从高有百尺的船上跌入海里,消失在浪花中。
多日后,渔民从花州岸边浮上一具缠满水藻的女尸,肿胀程度不堪入目。
花州衙内将此案列为特大悬案,只是过几日就被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