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章
“当然不会,和我在一起,你永远都只要做你最想做的事就好了,不用顾忌太多,其他的都交给我便好。”
盛羽堂拿起茶几上的试卷,“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把上面还有几道没讲解的题目都按照步骤写出来了,你回去看看应该就清楚明白了,要是实在还搞不懂,也可以等下次见面再问我。”
临别在即,他忍不住吻了吻贺念清头顶的发丝。
“要照顾好自己,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天天熬夜。”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贺念清嘟囔道,“还有点……”
“还有点什么?”
“还有点肉麻。”
盛羽堂轻笑,“放心,肉麻的话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他从衣架上拿过羊毛大衣,又帮贺念清围好围巾。
“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贺念清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失落。
“放心吧,会很快的。”
两人手牵手走出大门,寒风裹夹着雪花扑面而来。
“下雪了。”
贺念清难掩心中兴奋。
“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就有积雪了?”
想到这里,贺念清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怎么了?”
“明天我爸爸和表哥他们就要返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大雪封路。”
“贺五爷他们都是常年奔波在外的老江湖了,自然会有应对的法子,你不用担心。”
盛羽堂催促道,“我们先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两人在巷子口匆匆告别,盛羽堂将皮质手袋交到贺念清手上,趁她不备,在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
贺念清慌忙退后一步,四下看去,好在银雪霏霏,街上并无行人。
“你干嘛,当心被别人看见了。”她那又紧张又娇嗔的模样分外迷人。
“不会的,我刚刚都是先观察好了的。”
纵使有万般不舍,可追究还是要说再见。
“我要走了。”
“嗯,晚安。”
“晚安。”
盛羽堂站在巷子口,一直看那白色身影渐行渐远,与飞舞的白雪快要融为一体时,才转身上车。
贺念清进门时,阿玉正急得团团转。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看外面下雪了,正担心你怎么回来呢。”
“是佳婷家里的司机送我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所以一看到下雪就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我熬了姜汤,赶快喝一碗,暖暖身子吧。”阿玉从厨房端来热气腾腾的姜汤。
贺念清这才渐渐回过神来,一碗姜汤下肚,通体舒畅,精神满满地上楼温习功课去了。
……
盛羽堂调转车头,重回自己的宅子,下雪了,路不好走,他不想回盛家大宅,索性在那宅子里住一晚,正好,那屋子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把车子开进大门,却见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盛羽堂不禁快步下车,走进客厅。
“你怎么来了?”
梁信恒正坐在壁炉旁的长绒地毯上,旁边还放着刚开的红酒和酒杯。
“这话说得,你这地方我不是随时都可以来吗?”
梁信恒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这宅子算是他们兄弟俩躲清静的地方,这里的佣人们也都认识他,他是公众人物,很少在公开场合喝酒,怕被娱乐小报偷拍,于是这里便成了梁信恒放松消遣必来的秘密花园。
“是,那是之前,我同意你什么时候来都行,但从今天开始不行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这儿了。”盛羽堂脱掉大衣,坐在梁信恒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不是吧,你就当真这么见色忘友?”梁信恒眉毛一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知道的?”盛羽堂眉头一皱,心想是不是哪个佣人多嘴,透露给了他。
“你自己看。”梁信恒从地毯上捡起一根长发,举到盛羽堂面前。
“一天天的,正事而不干,怎么跟那些个三姑六婆似的,盯着这些。”盛羽堂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发丝,放进自己口袋里。
“被我说中了不是。”梁信恒又重新给自己倒了酒,“我先声明啊,我可没不干正事,我从早上五点钟就开工了,拍了一整天的戏,心想着晚上到这儿来喝点小酒,我要是再早点来,是不是就能碰上我那位还未谋面的嫂子了?”
盛羽堂心中暗道,幸亏没碰上,要不然就尴尬了。
“放心,我下次是绝不会来的了。”梁信恒拿起酒杯,与盛羽堂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你之前问我要签名照,是不是也是为了她?”
“是。”盛羽堂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行啊,你藏得可是够深的。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我很好奇,能入得了你盛二的眼,一定不简单。”
盛羽堂决定不对梁信恒做隐瞒,一来他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二来,他以后和贺念清想要长远的走下去,还是需要朋友的帮助的。
“你等等,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梁信恒抬起手来,制止道。
“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盛羽堂看着他玩心渐起,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姑娘知不知道你是盛家二公子?”梁信恒问道。
“知道。”
“那她应该还在读书,年纪不大,我说的对不对?”
盛羽堂有些意外,但又不得不点头,“你说得对,但你该不会是蒙的吧?”
“我可是有依据的,都是大实话,你可别不爱听。一般这种年纪轻轻的,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会对我这种职业有种天然的崇拜,同时也会选择家世好,有前途的像你这样的公子哥,但是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未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就没有未来了,我会对她负责。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流连花丛,制图一时享受。”
梁信恒将目光从跳跃的炉火,转向面前的盛羽堂。
“你父母那一关怎么过?”
“我现在还没想清楚,还需要些时间。”
“我是越来越好奇了,那女孩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能把你迷成这样。”
梁信恒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