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她不在乎舆论发酵的后果
在铁证面前，杨清婉还狡辩，盛江南心里的怒火烧到极点，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你要庆幸，这些东西现在还没有到警察的手里。”
“到警察手里又如何？这种视频可以承便找个人来拍，就是在污蔑我！”杨清婉歇斯底里，使尽力气想要挣甩丈夫的钳制。
盛启德双眼圆睁：“怎么就会污蔑你而不是别人？”
盛江南怒极反笑：“污蔑是吗？还有东西呢。”
说完他关掉视频，打开录音，她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杨清婉双脚发软，无法站立，瘫坐在地上。
盛启德把录音听完，恨不得把杨清婉掼在地上打死才好。他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向她：“你儿子是盛氏集团的总裁，你不会进局子？盛家的招牌是让你这样用的吗？”
说完他两眼在屋里打量，想找打人的工具。
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他低头看到那个檀木箱子，举起来朝门外砸去：“做了这种亏心事，你怎么还有脸拜佛？你晚上睡觉能闭得上眼睛吗？杀完顾绯，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保姆待在屋里，听到外面的打砸声，不敢出去劝架。
杨清婉哭起来，眼泪和鼻涕交汇在一起。她控诉盛江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那个女人你根本不喜欢，我让你离婚娶明明，你担心自己和盛氏名誉受损，我帮你除了她，这样你不就安心了？”
又听到“为你好”这种理由，盛江南的怒火找到一个突破口：“是为了我好？为我好当初怎么不敢违抗奶奶的命令？为什么在我已经不想离婚的时候，非得逼我甚至不惜伤害顾绯？你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变态的控制欲！”
他的双眼迸出火苗。眼前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动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盛启德也在一旁说：“都叫你少管这些事，你非得弄这些干什么？显着你有能力是吗？自己能力那么突出这些年有过什么成就？一天天瞎折腾找存在感，这个世界没你就不转了是吧？”
杨清婉哭声凄惨：“我嫁你们盛家，家世普通被婆婆和妯娌压制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出息了，婚姻大事上自己还不能作主。婆婆死了，想帮儿子争取自由，却被嫌弃多管闲事。在你们盛家啊，我就是个笑话！”
盛江南和盛启德相视一眼，对杨清婉这个行为恨得咬牙切齿。
“你打算怎么办？”盛启德问儿子。
盛江南面无表情：“犯法当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送到警察那儿吧！”
杨清婉听了满心绝望，她站起来往门口去：“要送我去坐牢，我不如就一头撞死，省得丢你们盛家的脸！”
盛江南双手拦住她的腰，把她扔回沙发上。
盛启德厉声说：“要死到外面死，别脏了我家里。”
杨清婉又大哭起来。
好在附近邻居离得远，没听到盛家的这一场哭闹。
到最后，三个人都累了。盛江南盯着母亲说：“我真没想到，你性格偏执到这种地步。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抵赖。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杨清婉擦掉鼻涕，恨恨地对他说：“盛江南，你真敢送我去警察局？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们盛家还要不要脸？”
盛江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惨笑：“你好像忘了，这件事情的苦主是顾绯，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上。”
“我怕她？要不是你这段时间纵容，她跟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杨清婉不屑地说。
盛江南为她的无知感到悲哀：“这件事情如果放到媒体上报道，你不仅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盛氏的名声也受很大的影响。顾绯早就抱了离婚的心思，她根本不会在乎发酵的后果。”
“那你早离婚不就好了吗！”杨清婉指责他：“要是你早点离婚，怎么会有这么多事？一切一切，都是你不肯离婚造成的！”
盛启德听不下去，怒斥她：“你简直胡搅蛮缠！他不离婚，也不是你杀人的动机！你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说完他闭上眼睛，朝儿子挥手：“不用跟她讲道理了，讲不通的。你跟我到书房去。”
盛江南后槽牙咬得紧紧的，盯着杨清婉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甘心地走向书房。
父子俩面对面地坐着，两人都在平复情绪。
盛启德先开口：“你妈不能去坐牢，这关系着盛家的名声，对你也很不好。你去跟顾绯沟通，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盛江南直截了当地说：“她要离婚。只要我跟她离婚，她就不追究这件事情。”
盛启德眉头紧紧地皱着眉头：“离婚岂不是要分掉你一半的财产？”
“你只想这一件事，你不想想她现在还在医院，没有痊愈。这时候离婚，舆论怎么看我，怎么看盛氏？”盛江南说。
盛启德抚额：“这都什么烂事！”
“我并不想离婚，我已经在努力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着总能感化她的。结果自己的亲妈买凶杀人，造成这种神仙也挽救不了的局面。”盛江南烦躁地说。
“就没有协商的余地？”盛启德问。
“要怎么协商？”盛江南嗤笑，“她是受害者，差点就要死掉了。如果我主动签字离婚，她不追究我妈的刑事责任。如果我不签字，我妈进局子，她也要走法律讼诉。婚最终会离，财产也要分一半出去，最后我妈还得坐牢。你认为我们有得选吗？”
盛启德咬着嘴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盛江南最后说道：“就这样吧，我跟顾绯离婚，把该分的财产分给她，这样盛氏还能体面一点。至于我妈，送回老家去好好休养吧。”
不待盛启德回应，他站起来往门口走。
杨清婉还坐在客厅里，看到儿子走出来，跪着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说：“江南，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妈这一次。我不能去坐牢，在牢里我会被搞死的。”
盛江南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如死灰。
“现在知道怕了？你的底气怎么没有了？”他嘲讽道。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得救救我！”杨清婉哀求道。
盛江南蹲下来，把她的手指掰开，声音悲凉：“为了盛氏，我不会让你去坐牢。我要跟顾绯离婚，手续办完之后，你就回老家去，跟舅舅他们在一起安享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