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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病危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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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汝宁县城。

下车后徐征感觉口渴难忍,随身背包里的水也早已喝光。徐征便来边一旁的小摊上买了瓶“脉动”。

徐征不是不会说河南话,但是他必须得再河南老家待上十天半个月后才能适应那拖长了尾音的口音。他用普通话对摊主大爷说明了购买意图,老头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道:

“六块!”

徐征的第一感觉是这价高了。但转念一想,汝宁是远近闻名的国家级贫困经济比较闭塞,兴许外地三块一瓶的“脉动”到这里就成六块一瓶了。

喝了几口“脉动”,感觉舒服多了,精神那个振奋呐!徐征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家。

来到了家中,正巧姨父和表弟“娃哈哈”在家。三年未见,姨父只是苦笑了一下;而“娃哈哈”则很是兴奋,上去就抱住徐征要摔跤。

家中的现况的确比较糟糕,姨父没有正式工作一直做点小生意倒买倒卖;小姨为乡下民办教师上班很远工资很低还经常拖欠;舅舅天生痴呆,如今住在幸福院里;表弟“哇哈哈”参加了三次高考都还是名落孙山,姥爷和姥姥都是文盲,也没有退休工资。如今姥姥病重住院,家里更是雪上加霜。

眼尖的“娃哈哈”很快就发现了徐征手中的“脉动”。他连忙上前一把抢下,拧开盖来一饮而尽。满足地擦擦嘴,“娃哈哈”随口问道:

“哥,你在哪买的?多少钱啊?”

“哦,在路上小摊上买的,六块。”

“怎么可能?这‘脉动’汝宁卖三块的啊!”

二人争论了半天,徐征这才终于气馁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被卖“脉动”的老头子坑了!

原来汝宁作为豫南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经济十分闭塞,平时只见人一拨拨地外出打工却显有外人来,而徐征从长途汽车站那里一路走来且又操着外地口音,一看就晓得是外地人,老头子如见了财神爷一般,一定要坑一把才能舒心。

现在姥姥病重住院,徐征也没这个精力再去为刚才的那点不愉快而烦心了。姨父为徐征草草做了点午饭,大家早早地填饱了肚子,姨父就带上徐征去汝宁县人民医院为姥姥送饭。

此时的姥姥已经住院很多天了。听说当初只是因为感冒,住院后却病情况日益危重,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们束手无策,只晓得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地为其输液。盐水输了一瓶又一瓶,姥姥的病情却越来越重。

当时的徐征还不了解为啥大夫们要一个劲地去为病人输液,似乎除此之外别他法。直到四年后的与一位护士无意中的一番话才彻底揭开了徐征心中的谜团。

母亲一直昼夜守候在姥姥的身边。她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孝子,双眼熬得通红。

见到这一切徐征的鼻头有些发酸。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在走廊里他听到一些病人家属在小声议论:

“妈呀,在这里治不就是等死嘛!”

“是呀,稍微有点路子的都转院了!”

……

徐征的内心更加沉重。他知道小姨的家境很差,幸亏铁路上福利很好,母亲可以报销在这里住院的大部分医院费,否则就……徐征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徐征和母亲两人轮流照料着姥姥,小姨、姨父和表弟“娃哈哈”三人有空也过来照料,大家都急切地盼望姥姥能快点好起来。然而天不遂人愿,姥姥的病体愈加沉重起来。

在此期间赵雅倩几乎是天天发短信给徐征。要么就是问徐征在哪里,要不就是问徐征在做什么?狠了狠心,徐征终于发了一条很是绝情的短信给赵雅倩:

雅倩,我俩已经分手,希望你能忘却我。你一定能找到位比我更好的!阿征在远方默默地祝福你!

短信发出去后徐征的心房颤动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太狠心了,但是他深知不如此绝情不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赵雅倩的回复许久没来。徐征又开始莫名地担心起来:难道赵雅倩生气了?或是真的想通了,在努力地把这段感情彻底……彻底忘却?

整整过了一天,赵雅倩都没回复。徐征刚稍稍舒了口气,谁知此时短信铃声却骤然响了。徐征触了电般弹起身来,一把抓过手机,映入眼帘的这么几行字:

难道你真觉得三年的感情是说断就能断得掉的吗?三年里,我们的感情早已由爱情转化为亲情了!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我的家人,难道关心一下我的亲人都不行吗?

徐征无言以对。仔细地琢磨了下赵雅倩的话,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徐征还是继续了对赵雅倩短信的回复。他虽然称自己现在在河南老家,但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她并没有告诉赵雅倩姥姥病危这一情况,而是说自三年没回河南姥姥家了,想先来这里探探亲、散散心。

她实在不想惹赵雅倩担心。再说,依赵雅倩的性格一旦她得知实情她会立马会“打飞的”(坐飞机)过来,如果真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

徐征的家人早就知道徐征有这么个温柔大方且美丽、有才的女友,大三寒假时赵雅倩还特意陪着徐征回到安徽宁阳过年。徐征的父母对赵雅倩非常满意,而对于徐征毕业后回到安徽宁阳进入企业工作非常不理解,为此打电话骂了徐征好多回。如今姥姥病危,徐征可不想再在这时添乱!

姥姥一直昏迷不醒,全无知觉,便直倒在病床上。她的两只胳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那都是挂吊针留下的产物。最后,两只细细的胳臂再也扎不进吊瓶的针头,护士无奈只好在其同样细瘦的脚踝上挂。

一开始徐征对姥姥的恢复还满怀希冀,但很快就失望了。他见姥姥活得是如此的痛苦和没有尊严,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最为崇拜的文学大家鲁迅先生对中、西医区别的深刻论述:中医强调的是让已无治愈希望的病人苟延残喘,而西医则强调的是能治的一定要治愈,不能治或已无治疗价值的就让病人尊严地逝去。

母亲的身体也不好,但是她还是坚持日夜守候在姥姥的身旁,精心照料。看着自己的母亲也憔悴不堪,徐征的内心竟偶尔闪过一个念头:与其这样大家都受折磨,还不如……还不如早点走吧……奇怪的念想一露头自己就吓出一身冷汗——一向孝顺乖巧的自己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于是乎赶紧内心一番沉痛和紧张的自我忏悔和检讨,拼命地压制住自己那肮脏罪恶的想法,但是很奇怪,这种想法像春雨后顽石下的小草预压愈愈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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