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的相好都像他
个郡马都伺候不好吗?”
芃母还端着一口怨气,“哼,又不是什么板上钉钉的事儿。他真要成了郡马,我定当好生照料。”
芃母话是这么说,可是行礼告辞之前还是黑着脸让桑梓一会儿去她那儿拿给靖兰滋补的方剂。还说有几味药名贵,没带在军中,回城去再行补齐。
洛泱泱见姬靖兰还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反应,于是顺手给他拉上锦被,将漏风处曳好,嘱咐了桑梓几句再离开。
姬靖兰伏在榻上纹丝未动,一半是想听听这些人到底想拿自己怎么办,另一半是真的疲惫了,懒得醒着再与这些人周旋。等听到桑梓把刚才郡主嘱咐他的几句言简意赅的话掰碎了细细吩咐给两个仆人的时候,他的意识又再次模糊纷乱了起来。
上一次有大夫来替自己号脉是什么时候?太久了,记不清了。兴许是落入宫中莲池后被捞起的那次。他模糊中听到宫中那些太医围着父亲派来的老内侍七嘴八舌地说什么他救起得太迟,筋脉已然闭塞,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再如何救治,最多不过苟延残喘,在病榻上过完余生,甚至神志不清,形容呆傻。
老内侍一一听着,一一照单接收,叹了口气便转头回妫君那里复命去了,太医们也各自散去。由头到尾也没人多问一句,多关心半分。每日的药倒是有嬷嬷定时端来,但是烫了、凉了、浓了、淡了,就全凭他的运气和奴才们的心情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还在大病中,身边也没人替他说话,只能这么默不作声地苦熬着。
到后来,他还真的“疯了”。
有次药端上来的时候他正在熟睡,那伺候他服药的宫女想偷懒,把他从榻上揪起来,也不管他的嘴张不张,那碗里的药是温是凉,就硬是用勺往他嘴里灌,怕是只要这药在他唇齿间漱过一遭就算完成任务了。可巧那日的汤药十足的烫,小靖兰要醒不醒间被狠烫了一下,本能地将手往前推拒,结果将那一大碗滚烫的药一滴不浪费地泼到那宫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