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年那月那时光
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
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
往事随风飘送,把我的心刺痛,
你是那美梦难忘记,深藏在记忆中。
(一)
二十年了,有些事始终怀念着!
一九九八年对我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那年我上高二,我成绩在班里来说中等偏下,我在学校时无心学习。因为我老是在想,我学这些东西以后工作用得着吗?生活中有用吗?我为什么要学它?我是个聪明的人,我善于提问题,对于学业也是如此。
那时我特别讨厌理科,尤其是物理和化学,还有数学和几何,我觉得我天生同它们就没缘分,我实在搞不懂教科书里为什么非要把鸡和鸭子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然后去掉多少只再增加多少只,最后问共有多少只鸭子多少条腿?
问你妹!真该把出这些题的人拉出去暴打一顿,当初抓它们的时候你查好数量把它们分开装不就行了?还有一个几何,每次出题时都以建造桥梁为例,我发誓以后绝不做有关建造大桥的工作,我弄不懂学它们的意义在哪儿?
那年事业单位流行家属子弟接班考单位,我有很多初中同学接父母的班考进了国家事业单位做了公务员,有进入公安局的,有进入财局的,有进入市法院的,还有进入市政府的,他们的工作当中根本不数鸭子也不怎么管建桥梁的事。
我成绩越来越下滑,我发现我考大学毫无希望可言,那年学校放暑假后我就决定不再去上学了。家里父母着急,年纪太小,出去打工不合适,总得学点什么啊。
那年电脑刚刚开始普及,操作系统还是Windows98,我对这一块有点兴趣,于是干脆学点实际的,爸妈送我进了城市西外环的技师学院学的计算机专业。
我到现在都没后悔在那所学校度过的两年时光,真是太美好了!
学校很有名气,是国办的,学生也很多,来自四面八方,各县区都有。
98年8月31号,入学前一天开始分班,那天下午所有同学搬着桌子站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按学的专业,老师在操场前面点名字,我被分在了微机二班。
班里共五十八人,男生只有十五人,典型的阴盛阳衰,班主任叫高丹,是个中年妇女,个子矮矮微胖的身材,精明的双眼仿佛一下子就能把人看穿,分座位时,我同一个姓张的同学分在了一起。
开学的第一天上课时,外班的一帮学生突然闯了进来,拉着我同桌就打了起来,老师吓得没敢动,同学们也都站了起来,我同位也不逊,抄起板凳顽强迎战,当时他的鼻子在呼呼淌血,我也站了起来,与别人一起把架拉开。
我带同桌去水管洗鼻血的时候,我问他:“因为什么呀?”他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校园里多看了他们几眼吧。"
98年社会上流行古惑仔电影,许多血气方刚的少年留着铜锣湾陈浩南的发型,穿着古惑仔的衣服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处处彰显着青春的狂妄。
那天下午我就没有见到我同位,可能是退学了吧,班主任又重新调了位。
新同桌叫吕振,是个很闷骚的人,他家是下面县城的,就是他跟我在以后的两年生活里发生了很多至今都让我缅怀的事。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年的九月份阳光特别地灿烂,每到下午时分,一缕缕的阳光透过窗户如同亮闪闪地金线一般照在我们的课桌上,明亮但不刺眼。我们俩坐在教室左侧第二排的窗户边上,坐我们前面的是洪娟和李慧,两个时尚且洋气的女生,上课时没事我们也传传纸条听听录音机什么的。
那年我们都十六岁,我和吕振穿的也都很另类。
他家境优越,父亲是县城信用社的主任,专门负责贷款项目,据吕振讲,每天往他爸单位办事跑贷款的人排队排到护城河扑通扑通往下掉,撵都撵不走,他有一辆红色的铃木王125,他常骑着摩托车去上学,楞牛逼,他在市里住他大姨家,离我家很近,每天早晨上学时都会路过我家捎上我。
那时在学校里敢骑摩托车上学的学生也就我们俩。
上初中时我曾学过武术,有很多师兄弟,我的师兄弟们听说我在中专上了学,而且离他们学校都不远,都特地到我们学校来找我。
在校园里,我们吸着烟,一副旁若如人的样子,师兄弟们挺仁义的说:“咱们学校离的都挺近的,以后出什么事彼此打个招呼,保证随叫随到。"
“行,咱们谁跟谁呀“我应声附和着。
在以后的上学日子里,我们没少联系了,现在回头看,当时也多亏了他们照应着。
我回到班里上课,上的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长相很清秀,身材也很好,穿的是紧身半透明T恤,在黑板上写字背部白色的乳罩扣清晰可见。大约上了半节课,教室有人敲门,英语老师去开门,门外说是找吕振,我扭头看了看来访者,很是不可思议,门外那个怎么同吕振长的一样,只不过头发长长的到了肩膀上,穿的也很另类,跟电影里古惑仔的形象很像,后面还跟着一大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兄弟。
同位出去了,在外聊了大概十多分钟,打了个报告进来了,重新回到座位上,这时教学楼外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班里人纷纷透过窗户往外看,哇塞!一辆辆跑车,雅马哈400,本田250,还有大太子,他们骑着摩托车加速然后在校园里打了个立战,酷毙了,他们集体加大油门轰鸣着向校门口冲去,学校门卫赶快拉开电动门放行。
下课后,我问同桌:“那些是你什么人啊。"
他说:“是我哥还有我的师兄弟们,我跟我哥是双胞胎。”我问他:“你也有师父啊?什么门派的?"
他答:“梅花门,我们是跟着师父混的,我哥是大师兄,平常都是他领着我们玩,这次来这边上学他们是来看我在学校里有么有事。"
“原来咱们还是同门师兄弟呢,我也是梅花门的,刚才我师兄弟们也来找我给我架势呢,还真看不出,你这么老实的人也在道上混啊。"我对他说。
他说:“你肯定是看我剪了平头才觉得我挺老实的,以前我的头发有这么长。”说完他对我比划了一个到嘴部的手势,他又给我看了他从前同师兄弟们在一起拍的照片,厚厚的一摞,长长的头发,不羁的表情,我立马对他刮目相看,擦!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三)
愉悦的心情,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