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年那月那时光
的日子,仿佛每天都是晴天,那年的我们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青春,用青春的网捕捉生命的星光,我们让灿烂的青春开放出绚丽多彩的阳光。
学校下午四点半就放学了,阳光高照,日头正好,校园广播大喇叭里放着那年经典的流行金曲,同学们推着自行车蜂窝一般的往大门外走去,吕振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加大油门往外冲去,两旁的学生赶忙让道,气势甚是豪迈潇洒。
九十年代街上跑的普遍还都是一水的桑塔纳,那时的车也没现在这么多,摩托车作为一个奢侈品普通人家很难买的起,街上也少,当时市场价格进口的要一万多,可那时大众普遍月薪两百多块钱,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买得起,当年铃木王在电视上的广告就是那句让人热血沸腾的:“男儿当自强,就骑铃木王!
当我们两个小孩骑着它在街上飞驰时,路上的人们是带着惊讶的表情看我们,不亚于现在这个时代初中生开着敞篷奔驰去上学。
吕振的双胞胎哥哥叫吕品,那年他初中毕业后他爸花大价钱把他送到了部队参军,从之前的一名流氓光荣地变成了一名武警,98年抗洪救灾,他妈担心他为国捐躯死在抗洪前线,三个月新兵拉练完后又花了大价钱托了很多关系费了老鼻子劲把他从部队里抽了出来。
吕品对吕振很好,平常也经常去我们学校,慢慢的我们熟悉了,经常在一起聚会喝酒。
他社会上的几个师兄弟做着走私车的生意,平时开的跑车都是从香港那边偷运过来的黑车,价位相对来说也便宜,一辆才六七千块钱,只是没合法手续没办法上牌照,过路口时交警一旦查到车就被没收了。
(四)
那时班里的班花是陈艳,皮肤白白的,双眼皮大眼睛,头发上扎着两个很长的羊角辫,甚是可爱。
吕振看上她了说要追她,让我给他谋划着写了一封情书,一天中午放学后他开着车带着我,在后面追上她,我把情书扔在了她的车筐里,没扔准,掉在了地上,吕振加速开车我回头看见陈艳从自行车上下来捡起了那封情书。
在路上他忐忑不安的问我:“追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说:“我去,我怎么知道?下午放学后约她出来逛街呗,她愿出来就说明差不多有意思。"
那天下午放学他成功的把她约了出来,后来俩人成双成对的在了一起。
其实我也挺喜欢陈艳的,只是我性格腼腆不善于追女生,吕振先主动提出来追她,我只好忍痛相让了。
那个年代真的是一个疯狂的热血年代,古惑仔这部电影风靡中国的大江南北,社会上的青少年受这部电影的影响,在荷尔蒙亢奋的刺激下狂妄地膨胀着自己的青春。
学校里时不时就会有砍人事件发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十五六岁就能心狠手辣拿起砍刀朝人头上砍,拿起钢管砖头朝人头上砸,晚上都是成群结队的腰上别着砍刀逛街,与另一群人只一个眼神不和双方就能砍起来,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我们俩人倒没事,在学校里仍然威风八面,没人敢动我们,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后台硬,我俩要是出了事,背后的师兄们半个小时就能过来上百个。我们班里共十五个男生,后来有六个人同我们拜了把兄弟,自然也是没人敢欺负他们。
联想身边的同学,那年我曾写过这样一首描述古惑仔的诗:
古惑仔
花季年龄,
残缺家庭,
不学无术,
心却高傲无比
总想证明点什么给别人看看,
我是最强的
拜关爷,重义气
自高自大,收小弟
纹身,看场子,收保费
鱼肉百姓,横行乡里
投靠大集团,如鱼得水
有了名车、宝马、豪宅、美女
更是目中无人,谁都不放眼里
从此争名夺利,勾二嫂,杀小弟
牧师劝道:耶稣说要善待世人
你把眼一瞪,一句脏话:“滚一边去”
“我是老大我怕谁"
一次火拼,两次谈判
三番四次没结果
你和小弟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一天,
你横尸街头,大放异彩
被人砍的肉皮翻滚,血肉模糊
只有漂亮的纹身能证明是你自己
追悼会上,牧师送来挽联
“生的伟大,死的灿烂”
------------献给曾经古惑仔年代的同学们
(五)
两年的学校时光,我们几乎都是在古惑仔的电影和黄家驹的歌声中喝酒聚会度过的,真的是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当时同我们混在一起的兄弟有:彭鹏、胡英涛、刘庆景、史力、傅雷、王玉国、陈艳。
99年冬天,学校附近有一家卖羊肉汤刚开业的小店,五块钱一碗,可以免费加汤,我们八个每天早晨上学前都约好去喝,还都不吃饼,并且规定每人六碗,谁喝不完都不行,撑着也得喝下去。每天早晨我们在那儿吃完饭,每个人的肚子都鼓的像个皮球,蹲都蹲不下,但每个人都很开心。
刚开始几天老板和颜悦色热情的招待我们,后来慢慢就愁眉苦脸了。
一天,我们几个照例又去了,只见老板惊恐万分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由自主紧张的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们又来了?”
我们也不管他,心里说:“你开门做生意,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不让喝咋的??”
他也不敢对我们说什么。
那家小店干了个把月的时候关门了,我们把他喝倒闭了!
(六)
90后的孩子们很难体会80后的Beyond情结,在整整一代老男孩的心里,黄家驹这三个字岂止是一个人名那么简单?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家驹的歌代表了那个年代不屈的精神。
后来十多年里每当再次听到家驹的歌,我脑中都会不由地想起98年99年同众兄弟们一起的那段光辉岁月,我听的是歌,映入脑海的全是那个时期的峥嵘往事。
2013年的6月30号黄家驹逝世二十周年纪念日,香港的巨星们周润发、刘德华、梁朝伟加上上万名粉丝纷纷在微博上贴出照片打上标语:“家驹,今天我好好!“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