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征服天命》
位置把头扭向窗外,避开大众视线不知该怎么去应对....
整整一个流火般的七月,我经常会在夜晚时分去病房的顶层九楼向外极目远眺,看远处的大海和栈桥,看夜景中的大楼和街道上闪烁的霓虹灯,可以暂时的忘掉孤独忘掉烦恼,静静地想以后的路,有时也会有一些伤感、一些无奈、也会夹杂着一些紧张....
我也会经常去主楼地下一层的输液室,坐在沙发椅上看等离子电视来打发时间,我想我是太孤独了,活得太单调了,在青岛的这一个月里,我的经济很紧张,可以说很难过,每天都在精打细算的计划着吃饭和买药,除去往返车票,我毕竟只有六百多块钱。
2005年回首往事,我词曲写了一首歌:
《征服天命》
一路上走的那么辛苦,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本不该是我的幸福
我也要试着把它去征服
多少年的无情风霜,
早已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不后悔,在内心深处,
永远不停去征服。
血与泪的挣扎,
谁会想象当年的残酷
就算命该如此,
我又怎么会屈服
回忆我的当初,
永远活在不满足
历尽千辛万苦,
蚂蚁也能站在最高处
(间奏)~
一路上走的那么孤独,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本不该是我的幸福,
我也要试着把它去征服
多少年的风雨沧桑,
早已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不后悔,在内心深处,
永远不停去征服。
苦痛挣扎的代价,
谁能想象当年的艰苦
就算命该如此,
我又怎么会屈服
回忆我的当初,
永远活在不满足
历尽千辛万苦,
蚂蚁也能站在最高处。
我看过周润发的电影(英雄本色),里面有一句台词是豪哥问小马:“你相信有神吗?”
小马哥说:“我信,我就是神,神也是人,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可有的时候人的命运想去掌握却怎么也掌握不了。”
我过去的苦难、无奈和挣扎我受够了,我想彻底的征服它改变它,这也是我写这首歌的初衷。
回味着自己的从前,人生真的是一条挣扎坎坷不平路,那几年我经过的磨难很多,我的精神也总在崩溃的边缘,我常想人生到底应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如果人真有命运的话,如果某一天掌管命运的神出现在了我眼前,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暴打它一顿,把它打倒在地,把它脑浆打出来,把它打得跪地向我求饶为止,我真会这么做的。
(四)
从青岛回到菏泽之后,由于报纸对我做了全程的跟踪报道,吸引了很多影视公司的注意,其中一些公司有意向同我合作,邀请我加盟影视剧的拍摄。也接到了山东卫视,天津卫视,北京电视台,内蒙古电视台的栏目邀请,期间我还接到青岛媒体的电话,要我去影视公司试镜,我的心里是有喜有忧,高兴的是终于接触到梦寐以求的影视行业了,也算是进入了影视圈,忧的是当时兜内羞涩,没有盘缠再去青岛了。
怎么办?
而此时我的手机也因为欠费停机了,我要出去挣钱,我要继续去酒吧唱歌了。
我把头发留了起来,在菏泽挨个儿找迪厅去试场。
迪厅夜场是一个考验歌手实力的地方,不仅要形象好会烘托气氛在台上还要会拼酒,当然最主要歌也要唱得好,台上唱得好台下有人鼓掌呐喊送钱送花,唱得不好客人们甩都不会甩你。
我白天像疯了一样的在家练歌,但晚上演出岔子还是时常有,不是忘词就是高音唱上去的时候发飘。
我这个人很怪,台下坐的人越多我越不紧张,还有无论是第一个出场还是压轴出场我都不害怕。那时一晚唱三首歌,报酬是三十三块钱,串场子的歌手很多,任何一个酒吧都不是常待的地方,观众们新鲜感过了就需要换歌手,很多歌手都是在一个场子唱七八天就要找下一个场子。
我白天长时间练歌,晚上熬夜喝酒,声带超负荷运转,那段时间我患上了很严重的咽炎,嗓子嘶哑充血,影响发音音准,后来咽炎一直伴随了我十多年,咳不出去又咽不下的感觉很不好。
我现在都还记得最后一次在夜场做演出时的情形。
2004年十月份的一天,菏泽东关一加一酒吧,晚上九点多我第一天去试场,我的形象没问题,留了一头长发穿着紧身小西服在台上试唱了一首挺不错,台下也一片掌声,气氛很融洽,唱完后我在外面卡座上休息,老板笑眯眯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对我说:“哎呀,你唱的真好,就跟放的原声似的,以后你在这儿唱吧。"
我客气的回应着,那晚我的心情不错。
我唱歌不像别的歌手只固定唱某三首歌,他们无论在哪个城市哪个酒吧就只唱这三首,他们拿手的只有这三首,他们混的是钱,相反我是随心所欲的来唱,哪首歌对我有挑战有难度,或者说对哪首特别有感觉,我就唱哪首,我唱的是心情。有很多歌都很贴切我当时的生活状态,很多次我都在台上唱的泪眼朦胧。事后这么多年回想,当初没有混钱这一做法我挺后悔的。
那年任贤齐发了新专辑,里面的歌曲(两极)挺不错, 这首歌难度很大, 我白天练了很久 ,在那家酒吧的第四天我准备唱这首歌。
那晚先是男歌女歌表演结束后我压轴上台,临上台前我小声对后面的调音台DJ说:“灯光调暗些,营造气氛的气雾喷的多些。”
我上台后不知怎么调音师把我话筒声音调的很小,伴奏声音却调的很大,我用足了劲,使大了声音来唱,他却把我话筒声音调的越来越小,最后唱到副歌部分我声音发飘还跑了调,我在台上拼足了劲卖力地唱,台下观众却听得索然无味,有的开始离场去门外玩耍了。
终于一曲终了,我脸红燥热,唱的那么烂难以面对台下的观众,我尴尬地站在台上,台下没有掌声,来消费的客人们冷冷地看着我,主持人上来打圆场,结果他的话筒也没有声音,他回头扭脸怒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