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哥
第三天，洪凯山从警察局被赶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杀人了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去自首。
可是人生地不熟啊！好在他之前在警察局里待过。在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警察局自首去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提问，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就把他给赶出去了。
自己是杀人了吧。
自己是犯罪了吧。
那为什么自己自首还会被赶出来？
结果值班警察一脸不屑的没有理他，只是把他晾在一边。
哔哔！
一辆轿车的鸣笛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下来，双手交叉在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他上车。
洪凯山一看这个人就知道对方是练家子。虽然他戴着手套，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洪凯山知道，如果自己照着他做。一场战斗无法避免。
这可不是洪凯山怕他关键是没有意义。
对方又没招惹自己，上来就动手这说不过去。于是他来到了车门处。
车内的装潢是顶级的豪华配置。让人只看一眼就心向往之。可是这对于洪凯山来讲却没有什么。
车内的座位是相对而列。就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咖啡色西服，手拿拐杖的白胡子的老者。
“西北玄天一朵云，出山背海两星辰。神仙下凡不同路，不知今朝是何人？”
这是黑话，是混道上的人都要学习的一种暗语。洪凯山当然不是道上的。可是他的战友之中有一位红棍。
这句话的大体意思就是问问面前这个人是谁。同时也表明自己对对方的尊敬又把自己放在与对方同等的位置上。几乎是以平视的态度与对方讲话。
“天瑞雪，南下玉之头。扶绑金，干坐。”
第一句话就表示了自己没有恶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却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严。
第二句就是称赞了对方一下，最后的“干坐”其实就是请坐的意思。
对方自己放下了姿态，这个面子要是不给可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洪凯山只能坐进车里。
车子发动，洪凯山单刀直入。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道上的人都喜欢叫我七叔。不过咱俩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你就称呼为七哥吧。至于找你有什么事，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
“以阁下如此身手，在杀人之后偏偏跑过来自首。这可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啊！”
“杀人不该自首吗？”
“那么你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自首过吗？”
对于对方猜出自己的出身，洪凯山没有丝毫意外。毕竟一个人有没有当过兵这一点在气质上就能明显看出来。
“那些都是侵略国土的奸贼，又不是我国百姓。犯我国境者必诛。可昨天我杀之人是我本国的国民。这已经是犯了法纪。当然要自首。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警察根本就不理你是吧。你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把你赶出来，是吧？”
洪凯山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也是打工仔，只是他们工作不一样罢了。说白了就是罗西城的警察都是富人的狗，只会对着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偶尔给老百姓办点事情算作给上面领导交差。可是像你这样的自首案件，他们需要立案调查，需要成立专案组，需要调查取证，忙里忙外一个多月就别说奖金连加班费都没有。换作是你你愿意干嘛？”
洪凯山依旧沉默不语。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想在你大开杀戒之前先熟悉一下这个城市。虽然大战已经结束，但是我们国家的内部依旧不稳定。还需要改进。”
“你是什么人？”
七叔默默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带血的筷子。
洪凯山当然认得。这是自己昨晚杀人的时候用的一次性筷子。这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事情还未发酵这人就已经拿到了这个东西。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位七哥是昨天那几个混混的老大。
“那几个混混是你的人。你想替他们报仇？”
七哥先是笑了两声后继续说道。
“我的人？他们的确是为我工作不假。但要我他们是我的人，那就太看得起他们了。至于报仇？呵呵，一堆擦脚布而已。没有了还有新的。”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洪凯山质问道。
“没什么，只是交个朋友。你在哪下车？我送你。”
“就在这下吧。”
轿车停在路边，洪凯山下了车。然后轿车就这么走了。看起来就跟坐了个顺风车一样。
整个过程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是给洪凯山的感觉就是有些诡异。
轿车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司机这时说话了。
“怎么样？探出点什么了吗？”
七哥拿着那根带血的筷子看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你能做到用一次性筷子杀人吗？”
“如果是实木筷子那还好说。一次性筷子嘛… 有点脆，不好下手但是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我是绝不会用它当作武器的。”
“明白了。好好查查他的来历吧。”
“怎么？你是想让他去做那件事？”
“怎么？你觉得他做不了吗？”
“说不准。杀气内敛，丝毫不发。坐姿端正是标准的军人仪态。他应该是刚刚退伍不久还没有被社会同化。你也知道，军人都是死心眼。他能不能同意都是一个问题。”
“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只不过是一种可能而已。况且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他就是你。你觉得呢？”
“我觉得先好好查查他的背景。我会通知老杜一声的。”
“记住提醒他一定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
“明白。”
黑色的轿车在狭长的马路上渐行渐远。洪凯山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命运正和这位名七哥的神秘男子交之在一起。
一场破天行动由他开始展开。而一个惊天的秘密也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