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进行时(三十九)
两个丫鬟会武,力气自然不小,元浩一个游手好闲的秀才怎么可能挣脱,被两人不留情面地压回去。
“咚!”双膝被迫着地,比方才摔的那一跤还要疼,元浩疼的面目扭曲,咬牙忍住了。
他仰头朝商枝看过来,没错过她那身贵不可言的华服,元浩暗暗吸气,这也不知道多少钱。
他胸一挺,顿时忘了膝上钻心的疼,满脸讨好的笑:“在下乃是元家村的秀才,方才一时不慎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一回。”
商枝透过白纱看着他,未曾言语,倒是李婆子狠狠啐了一口,当她不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元浩被她这一遭弄得脸黑了一瞬,想发作却碍于面前的贵人,只好暂且忍下,脑里飞速闪过各种想法。
这贵人多日未曾露面,他差遣来的打听的人也不愿意多说,故而这时他才知晓这贵人竟然是个女子,有些小心思便开始冒头了。
要是他娶了面前这女子,以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眼底的贪婪毫不遮掩,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早已成了人精的两个婆子。
这元浩平日里就在村子里到处晃荡,不过一个区区秀才就自命清高,整日做着白日梦,如今胆敢肖想到王妃头上,怕是嫌命太长了。
身后的两个丫鬟得到眼色,手上力气加重,元浩吃痛被迫低下头去。
却还是嘴硬着嚷嚷:“我可是秀才,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商枝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早就乏了,挥手随意道:“把人放了,我们回去吧。”
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却还是乖乖应道:“是。”
元浩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眼见着肩膀上的手松开了,起身就想追上去,两个丫鬟落后几步不动声色地几拳过去,让他痛得直不起腰。
待他缓过劲来,抬头看去只远远看见一个背影。
站在石板路上,元浩看着那道背影有些出神,尽管没见着贵人真面目,但他莫名有种直觉,帷帽底下定然是个天仙般的人。
元家村不过一个破落村庄,村子里这些个姑娘在他看来同男子般粗糙不已,哪有半点小鸟依人之美,可如今这贵人光是站在他面前,面都没漏就要将他的魂给吸走了。
当然,有一部分还是因为她身上那套一看就华贵不已的衣裙,他虽然穷,可也是蹭进过那些个有名的布庄里去看过的。
可这贵人衣裙的布料看着比那布庄里顶好的布料还要好,也不知要多少银钱,总归是他付不起的。
不过,元浩算盘打得飞快,他要是让贵人喜欢上自己,甘愿嫁给自己,那以后自己想穿多贵的衣裳自然就有多贵的衣裳穿,岂不美哉!
人还没娶到,元浩已经开始做美梦了,想象着以后自己住进大宅院、仆从成群的样子。
——
商枝早就把元浩抛之脑后,丝毫不知道这人背地里如何做白日梦,她正在绞尽脑计回忆今日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奈何那灵光如同昙花一现早已消失。
眼见着怎么也想不起来,商枝不由有些烦躁,眉心皱成一团,愁眉苦脸的。
她想的认真,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直到有手落到她的肩膀处,才觉出一丝不对。
“谁?”
背后人默然不语,却轻轻弯下腰,将她牢牢拢入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低低喟叹了一声。
闻着熟悉的气息,商枝猜出了来人,有些讶异,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殿下?”
宁渊总算有了声响,泄出低低的笑声:“是我。”
商枝挣扎了一下,扭过身子仰头看他,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她没想过宁渊会来,如今乍然看见,心底满满的的喜悦让她无法自欺欺人,这几日她是想念殿下的。
离开宁王府时,她像是逃出牢笼一般,可真的出来了,心里却是怎么也填不满的空荡。
她来到庄子已有七日,可殿下却一次也没来过,她试图安慰自己殿下是为了保护自己,可还是免不了心生失落。
如今看见宁渊,商枝却一句话也不说不出,只是睁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这七日已经是宁渊所能忍耐的极限,本就已经思念到了极致,见人这么看着自己,气息有一瞬变得粗重。
“可有想我。”宁渊嗓音有些暗哑,明面上是询问商枝可却是陈述的语气,显然不需要面前人的回答。
果不其然,商枝根本来不及吐出一字半句,就被高大的男人揽腰被迫离开底下的椅子,转而压向一个炽热的怀里,随即有阴影浮动。
身前的人太过强势,她躲无可躲,被她思念已久的殿下深深吻住,下巴被一只大手捏起被迫上扬着。
每次亲热时,宁渊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强势不容反抗,商枝被吻到几近窒息,嘴酸得不行根本合不拢,有涎水顺着嘴角流至颈间,隐没在被布料遮住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宁渊总算舍得放开,不过也只是稍稍退开了些,抵着商枝的额头,眼中的情意满得将要溢出,只装的下一人。
商枝大口大口喘着气,眸里水光涟涟,两片唇肉被厮磨的艳红,泛着莹莹的光,诱人而不自知。
“枝枝。”宁渊喘着气,低低唤了一声,两个字被他喊得柔情似水,含在嘴里怕揉坏了似的。
看出他眼底的渴望,连日来的忧虑全被商枝遗忘,她主动往前又靠近了些,抬起手怯生生地搭上了宁渊的肩膀。
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还是有些害怕这种时候的殿下,那盯着自己的一双眼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宁渊被她这种主动给激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人抱起朝床榻走去,从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急切。
可即便这般,将人放到床上时,他还是竭力控制住力道,唯恐摔疼了人。
有几朵黑云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屋内隐隐传来几声泣音。
有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枝枝,你该唤我什么?”
商枝额发早已被汗水浸湿,黏黏地搭在脸庞,脸颊红得惊人,身形晃动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呜……夫……夫君。”
宁渊满意了,动作温柔下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枝枝真乖。”
“呜——”商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往人怀里躲,试图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