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

BAU一行人离开韦恩宅邸后却是去了GCPD警局，从他们在酒店里接到又一起案件的电话后，他们就知道这个晚上是不会有机会再返回酒店了。

当吉迪恩下车后，看到了在警局入口处一个偏僻的位置抽着烟的戈登时。他让队员们先进去讨论案件，自己则是往戈登站着的方向走过去。

戈登并不意外的瞧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盒，用疲惫的声音说，“来一根吗。”

吉迪恩看到他眼神里漠然的情绪，摇了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听到戈登说，“杀死凯瑟琳莫利的人不是之前那个连环杀手吧，杀人周期不对。”

他停了停，然后继续说下去，“而且我们都知道凶手会把被害人的脸皮剥下来，再把她的头发剪的稀碎。但是凯瑟琳莫利，除了是绿眼睛以及被害方式是窒息以外，没有和其余几位被害人一致的特征。”

吉迪恩对他的话不知可否，“但那也不是模仿犯罪，从尸体被摆放的地方，姿势都可以看出凶手对被害人有愧疚之心，模仿者对于他们选择模仿的对象有狂热的崇拜，会模仿那个凶手的一切，包括他的心理情况，绿眼睛杀手的模仿者是不会对他的被害人有怜悯之心的。”

他看向正在抽烟的戈登，开始从被害人的身份开始分析，“针对凯瑟琳莫利的袭击不是随机的，凶手把她从家里掳走，在一个我们不清楚的地方将她谋杀，最后将尸体抛尸在韦恩庄园。而她的父母当时就在那里参加晚宴，从这一点看，凶手针对的是她父母。”

戈登将口中燃到一半的香烟从嘴中抽出，把它扔到脚下，狠狠的碾压了几下，然后接过吉迪恩的话说，“遗憾的是，你们不能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

他锐利的眼光向刚刚说话的人扫过去，被他注视的吉迪恩发现他眼神中漠然的情绪已经一扫而空。吉迪恩深吸一口气，问出“莫利检察官最近涉及到什么案子中了。”

“没有，他只是答应我们他不会站在马罗尼那一边，好让警局在找到马罗尼家族贩/毒的证据后，可以成功地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是双赢，他可以为他的政绩添一抹浓墨重彩的颜色，好给他在华盛顿的仕途锦上添花，同样，哥谭可以拔除深根于其中的一大毒瘤，警局的人也可以获得市民的称赞，而不是被骂白吃官家的口粮。我和我的小队已经在这个毒品案上追查了两个多月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连环杀手案上多给你们几个人的原因。”

吉迪恩看向那个凭借正直和强硬的性格使他名字在FBI都有所耳闻的警长，发现了他的另一面，“所以，你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不管是今天的凶手还是绿眼睛凶手。”

戈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讥笑，说“你知道吗，马罗尼的掌权人曾经有个死了的情妇，她是个绿眼睛的蛇蝎美人，而她的儿子在十年前替马罗尼坐了牢，前段日子才放出来。”

吉迪恩将心中猜疑的正确性又提高了几分，他选择相信自己关于戈登的直觉，决定直接问出来，“你们早就知道绿眼睛杀手的身份了，是不是，是蝙蝠侠告诉你们的吗。”

他听见戈登说，“蝙蝠侠只是哥谭的一个谣言，它的作用只是让犯罪之人恐惧，你们这些公职人员不应该相信它的存在。”

吉迪恩没有和他说自己昨天晚上已经在韦恩酒店见过蝙蝠侠了，“是我们，戈登警长，你把你自己摘出这个句子中了。”

戈登没有在乎吉迪恩说的话，转而说起了自己，“你知道吗，我不是哥谭人，我是因为自己的不上道被之前的上级派到哥谭来的。我在GCPD警局工作了十几年还只是个队长，甚至不是谋杀案的组长，局长是我上司的上司。”

听着他讲起往事的吉迪恩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放弃了升迁到别的城市的机会。”他不得不问起一个萦绕在他内心二十多年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离开哥谭。”在托马斯韦恩死在了自己“哥谭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后，他还能看到韦恩顽强地生活在这里，哥谭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他们这些拥有美好品质的人不顾一切地为之献身。

被他询问的人摇了摇头，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吉迪恩，你是一个侧写师，是最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人，你知道哥谭已经同化我们了，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哥谭，完好的灵魂和肉/体必须有一样留在这。”

“如果我们抓住绿眼睛杀手，你们会怎么做。”吉迪恩没有继续关注于哥谭的魅力了，他问起戈登真正关注的事情。

戈登看向在黑夜中闪着白光的路灯，警局门前的路灯是前不久刚修的，政府发下来的拨款也只修到了这。“仅仅抓住他是不够的，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犯了罪。即使他被联邦政府成功地抓进去了，也不能扳倒马罗尼家族。”

“所以呢，你请我们来就只是单纯破一起连环杀手案件。”戈登没有说出他的本意就是如此，BAU的作用就是让暗中的马罗尼家族知道警方正在调查萨尔斯·马罗尼，让他们能露出些马脚，BAU的人能够成功的抓住他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原本没有把他和蝙蝠侠的计划告诉他们的打算，但是凯瑟琳莫利的遇害告诉了他，马罗尼根本不惧怕警局的追查，还能有空挑衅一下韦恩。

但是这也给了他们另一个可以追踪的线索，他转头看向杰森吉迪恩，“你们需要找到今晚的凶手，或许可以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最好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

“这是肯定的，今天的案件和连环杀手有关，抓住他也能帮助我们找出绿眼睛杀手，希望我们小组不会让你失望。”吉迪恩说完这句话就往警局那里走了，时隔多年，哥谭再次让他感受到被一座城市的环境压得喘不过气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看到了他的组员，看见他们围在桌子面前，各自讨论着什么，吉迪恩走过去，把手撑在桌子上，“现在太晚了，我们应该回酒店休息一晚再回来。”

听见他说话的人都抬起头，脸上充满着诧异，摩根放下手中拿着的纸笔，摊开双手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他，“什么，吉迪恩，刚刚才发生了一起案件，即使凶手不是这个连环杀手，也绝对和他有关。”

吉迪恩确保自己和坐在桌子周围的每个人都有了眼睛接触，霍奇率先看懂了，“摩根，吉迪恩说得对，回酒店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再回来调查。”

他们一行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接着开始收拾起东西回酒店，他们一路沉默着把车开回了酒店。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