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痛下杀手的神秘组织
她和盛徽都穿着冲锋衣裤,上上下下的装束明显不是这个时代存在的东西。
之前这里只有李自流师徒,她便没有在意。
只是如今,这身装扮必定会引起徒均的怀疑。
李自流如今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李茗熙在卧房中翻找,找到了一黑一白两套男子服饰。
那玄色的一看就是阿珩平日的风格,宽衣窄袖,腰上系着一条鎏金的腰带。
而那白的,是条宽袖长衫,不用猜,便知是李自流的。
李茗熙将黑的递给盛徽,让他换上。
她自己则脱了冲锋衣外套,只留下里面的白色短袖,将长衫套在外面,又顺手折了根盆栽的树枝,简单盘了个发。
过了片刻,盛徽换好衣服,边低头整理边说:“熙姐,想不到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穿古装呢。”
李茗熙端详片刻,说:“你别说,你这一穿上,跟阿珩的身形还真是像。”
“真的?你看我要是再练练,是不是也能冒充个大侠当当?”说罢盛徽空挥了几拳,后又做太极起势状。
李茗熙抽了抽嘴角:“有理想是好事。”
随后,她说道:“我该下去了,免得时间久了,楼下那个生疑。”
“我刚就想问你,你的面具不在了,是不是那个车师王已经认出你了?”盛徽上前一步,赶在李茗熙走出卧房前说。
李茗熙“嗯”了一声,随后关上卧房的门,再一次嘱托:“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看见你。”
她下楼时,才发现天边已经微微亮起来了。
一楼,徒均正在把玩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见李茗熙回来,说:“去哪儿了,这么久?”
“不该问的就别问。”李茗熙没给他好脸色。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沦落到此吗?”徒均放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我刚说了,不该问的,不问。”李茗熙看都不看他,“况且,我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又为什么把断手藏起来?”徒均嘴角带着笑,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寒意。
李茗熙被气笑了:“大哥,我没那么变态,只是它散发的味道太难闻了,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就好心替你处理了。”
“在哪儿?现在挖出来。”徒均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了,他现在急切地想要问出一个答案。
李茗熙面不改色道:“抱歉,我现在没空,若是想要,就劳烦您自己动手吧。”
“你就不怕白霜发作痛苦而死吗?”徒均冷笑一声,他不怕要挟不了李茗熙,毕竟白霜的解药只有他才有。
“哦,怕。”李茗熙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却在嘲讽。
徒均自觉掌控着一切,按说这白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没错,可毒是下在“前世”身上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这次她和好搭档盛徽可是货真价实从现代开着车闯过来的。
说到白霜,徒均也察觉到了不对,自那日李茗熙在车师王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消失,他本以为过不了多久,李茗熙就会上门求解药,可她却一直没有来。
如今过了这么久,她也全然没有白霜发作的迹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茗熙看徒均的表情,便猜出来他在琢磨什么,她不想给徒均留下思考的时间,同时,她也想弄清这些纹凤凰尾羽的究竟是什么人,便说:“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我就给你看刺青图案。”
“还说不感兴趣。”徒均的面色终于舒展了一些,于是便坐了下来,颇有闲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而后,开始给她讲前几天发生的事。
大概三天前,他收到了一封密函,说在东南方向三百里处发现了李茗熙的踪迹,由于他派出去找李茗熙的人迟迟没有消息,便带一小队人马去那密函提示的方向寻找。
谁料,竟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那晚他在临时驻扎的帐中休息,突然被人射中了后脖颈,他用力一拔,是一根极细的银针,而后他就感觉不对劲起来,手脚不听使唤,视线模糊。
帐外,贴身手下已经死亡。
没过多久,他就遭到了那群纹凤凰尾羽的人的突袭,带来的弟兄们无一存活。
只有他拼死杀出重围,直到离开戈壁滩,才再也支撑不住倒下。
“这些人招式很诡异,我之前从未见过。”徒均说。
李茗熙回想起,那日在悬崖上与这些人交手,确实,他们的出招方式既不像中原人,也不像西域人,若不是柳刃带着她出招,她根本撑不到阿珩来。
她言而有信,将刺青纹样拿出来,平铺在桌上。
徒均端详了半晌,说:“就是这个。”
说罢,他将手伸向帕子。
李茗熙眼疾手快地将帕子收了起来。
徒均看了她一眼:“说吧,你有什么计划,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计划?”李茗熙说。
“李茗熙,我还不了解你,你大费周章把刺青纹样一定不是为了我画的。”徒均笑了一声,“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李茗熙没有作声,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徒均阴险狡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对她放冷枪。
“看心情吧。”她说。
徒均现在似乎心情不错:“难得,你我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平静的说说话。”
话音刚落,一楼的门从外面推开,是李自流回来了。
“小兄弟,你醒了。”李自流笑道。
徒均站起身来,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谢过救命之恩。
李自流又替他把了脉,说:“嗯,恢复的不错,只是你现在余毒未清,还需要多加调理,痊愈前万万不可动用内力。”
见有李自流盯着徒均,李茗熙便离开了。
她来到二楼,盛徽将床铺让给了她,自己则打地铺睡下。
第二天一早,徒均在一楼醒来,发现自己脚踝上多了条铁链子,铁链子另一端拴在了床腿上。
他顿时意识到这是谁的手笔,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李茗熙!”
二楼,盛徽倒是先被这声吼吓了一跳:“熙姐,怎么了?”
李茗熙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没什么大事,狗急跳墙而已,我下去看看。”
“熙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