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姐姐哭

雨弦领着灵琪，两人先到了柳意寻的幽宣阁。墨尘正守在门口，得知二人是艾芷染派来送冰茶的，不忍拂了好意，却也为难。

“世子昨天喝了不少酒，此刻正睡着，茶不妨先交由我。”他只好先找个理由搪塞，总不能放二人进门吧，难保不听着什么。

雨弦瞅着他纠结的脸，浅浅一笑：“那便先交于你，只是天气炎热，冰块若化了，口味便差些。”

“好，姑娘莫担心。世子应该很快就……醒了。”墨尘心虚道。

雨弦和灵琪便绕开幽宣阁，朝毗邻的莺飞院走去，远远便见院外几个粗使嬷嬷挨墙站着，院门紧闭。

见两人过来，其中一嬷嬷过来拦在门前：“你们找小姐吗？”语气颇为不善。

“是。劳烦通报一声。”雨弦淡淡道。

“小姐睡了，你们回去吧！”

柳南欢没有贴身丫鬟，她只留了几个粗使嬷嬷在院外替她把门，平日若需要什么，也是编排这些人给由嬷嬷传话。每次准备进暗门前，便会嘱咐这些婆子——她要睡觉了，谁也别来扰。

雨弦还并不知道这点，道：“那你便叫个内院的丫鬟出来，把这茶收了罢！”她亲手做的酸冰茶，给好人喝了都是浪费。

嬷嬷瓮声瓮气道：“哪里有个丫鬟！你给我吧！”说着便一把抓过去那壶，没成想手一滑，壶跌在地上，晶莹的冰块哗啦啦顺着茶水飞出来，汁水溅到了雨弦裙角上。

“你这是作甚！”她火冒三丈，与那嬷嬷吵起来，其他几个嬷嬷这时纷纷过来劝解。

此时，灵琪趁乱戳开门缝向里面瞅着。

旁边几人都来指责那打翻茶壶的嬷嬷，她自知理亏，此刻便也软下来，跟雨弦说了不少好话，雨弦终是消了气，领着灵琪走了。

她们回梧桐院，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总之东西送到了两家，都没见着正主。

艾芷染见灵琪扑闪着大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屏退左右，问：“灵琪可有什么发现？”

“在世子院门口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人哭呢。”灵琪说。

她与哥哥在被艾父收留前，一直住在城外破庙里。那时有几个地痞流氓想抢夺他们卖艺得的铜板，她每天晚上睡觉都是竖着耳朵的，一听到有坏人动静，便要拔腿跑，却也因此练就了极为敏锐的耳力。

“你说有人哭？”艾芷染疑惑，“是世子在哭吗？”

“不，是一个姐姐在哭的声音，呜呜啊啊的。”灵琪眨着纯洁的大眼睛。

艾芷染：“……”

那哪是哭啊，心疼不该让孩子听了那淫音。

她温柔地摸摸灵琪的头：“别担心，等我去问问世子把哪个姐姐惹哭了，给那个姐姐做主，好不好？”

灵琪点点头，接着汇报另一个发现：“小姐的那个院子里面我看了，一个人都没有，都没人伺候二小姐。”

经灵琪一提醒，艾芷染忽然警觉起来。上一世柳南欢也是如此，平时在府里都是独来独往，身边从不带人，当时艾芷染想要指给她几个丫鬟，也被她拒绝了。

但是，柳南欢在多年以前，应是有一个贴身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