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零号接触

套轻轻一碰，碎了。

连着碎掉的或许还有其他东西，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首席指了指碎片，摊手又用脚踩，示意“成功破坏”。

卡夫卡的身体在怪兽控制下做了个“歪头”，似乎在评估那滩碎片的威胁程度。

“功先生，如果它判定威胁的优先级是编号级别怪兽的话，请您也展现出压制2号的信念。”森摩利同时在耳机里提醒总长。老爷子哼了一声，深呼吸后凸起全身肌肉，编号2拳套轰鸣声沉淀下去，像被刺穿脊骨的猛兽匍匐在地。

半张脸怪兽看看四之宫功，空洞的视线又在森摩利身上停留了些许。

【绝缘体】

它像个迟暮的阿尔兹海默症老人，呢喃着最后似是而非的执念，向后缩回颈部，闭上双眼，硬质外壳应声如风中雪花飞散。

下一秒，卡夫卡急促的喘息与咳嗽充斥了整个试验场，“咳咳咳！”怪兽归还控制权后大叔从“溺水”状态下回来，显然对方才的经历心有余悸。小虫子在外面说话的时候他可不单单被挤出了意识，还被虫子见到10号后溢出的情绪淹没。

“大火，烟尘，武士……”卡夫卡拼命地回忆那串突如其来的灾难场景，人类前仆后继倒在怪兽吐息之下。

“我看见了———烟尘如同幕，缓缓落下。武士们连同甲胄融化在怪兽的吐息之中，比烛泪更无所遁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头顶怪兽咆哮。它站在火焰当中，凝视天边巨大的黑影……”

他抬头说道：“是怪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