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你对燧发枪一无所知
这八个人是谁?为何有如此大的威力,让镇定的李元基也不镇定了?
其中四人是叛军,手持利刃,押着另外四个人。
被斩的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杨奎和杨晶等人。
他们落到徐远庶手中,变成人质,用他们威胁李元基,逼迫李元基作出退让的条件。
否则,一家四口人必定死丧黄泉。
之前,杨家人只是普通的农民,过着水波不兴的平静生活,现在却卷入政治漩涡,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家人吓坏了。
李元基往前走几步,大声问徐远庶:“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冲朕来,放开这些无辜的人!”
徐远庶连声冷笑:“放掉他们也行,你须答应我的条件。”
李元基问:“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朕答应你就是了。”
徐远庶说:“你立刻下圣旨,赦免我的一切罪名,允许我以刑部尚书的官职告老还乡,并永远不追究我的责任。”
“这样,我才放掉他们一家四口。”
“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和他们的忌日!”
李元基哈哈大笑:“好狂妄无知的徐远庶,你假传圣旨,调兵攻城,带兵数万打到朕面前,还想让朕宽恕你?”
“朕的胸怀虽然宽广如大海,也容不下你这乱臣贼子!”
“如果你现在跪下苦苦哀求,朕答应给你留一脉子孙,否则诛九族!”
“那你是不给我活路喽?”徐远庶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不然,他也不会将家眷悄悄送出京城。
李元基问:“朕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进攻皇宫是自作主张,还是有同伙人?”
“如果你招出同伙人,朕赦你不死。”
徐远庶摇了摇头:“你这人真笨,真不知道你的皇上怎么当的!如此重罪,我还敢与其他人商量?”
“一点不机密,就会泄露时机,我将万劫不复。”
“哦,朕明白了,你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不想回头了?”李元基把燧发枪瞄准了徐远庶。
徐远庶是文官,对燧发枪一无所知,不知道它比弓箭还厉害。
若李元基拿弓箭瞄准他,他明知会受伤,也会躲闪的。
至少不会站在原地等死。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枪声过后。
徐远庶身中三弹,胸口冒血,飞溅三尺,也就几个呼吸间,他身体变软,脸上无比痛苦,弯下腰,跪在地上。
最终,倒在血泊中。
嘴中溢出大量鲜血,人已经不行了。
其实,他不想死,借叛军攻皇城,目的就是想让李元基赦免他的死罪,回家养老。
他混一辈子朝堂,与人斗一辈子,深知官场凶险万分,一不留神就会掉入深渊,再想爬出来比登天还要困难。
可他想了一万种死法,也没想到会死在皇帝之手,死在不知名的武器之下。
他一死,群龙无首,场面一度混乱,搞不好还会死更多的人,还会发生更大的巨变。
李元基举起燧发枪,朝天连射数枪,以枪声迫使混乱安定下来。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李元基大吼。
队伍渐渐平静下来。
李元基说:“大家亲眼看到,首恶已经伏法,现在把中军都督押上来,朕愿赦免你们所有人的罪行。”
叛军都知道围攻皇城是死罪,为了求生,就有人将叛军首领许真谦押到李元基面前。
李元基对他说:“朕知道你被徐远庶骗了,你也是冤枉的,朕给你一个机会,暂时不杀你。”
“但是,你若不答应朕的条件,朕随时让你人头落地!”
许真谦一听还有机会活着,赶忙答应听皇上的安排。徐远庶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他还不想死。
李元基让锦衣卫把他先关入诏狱,眼前的杂事安排好再处理他。
又对所有人说:“现在,你们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朕既往不咎。”
叛军感激得直掉眼泪,给李元基行完跪拜礼陆续退出皇宫。
只是有八个人却没走,他们押着杨家四口人,本来是人质,这会儿已失去人质的作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就把杨家人带到李元基面前,问如何处理他们。
李元基摆摆手,让四名叛军回去,亲自给杨奎和杨晶松了绑,还歉疚地向她们道歉,声称让她们受惊了。
杨奎和杨晶吓傻了,木头人似的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还是杨晶胆子大,迅速恢复了正常,问李元基:“你是皇上?”
李元基微笑着点头,还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以前去她家的时候,自称是商人刘基,这会儿却变成皇上,不成了骗她们吗?
“你真是皇上?”杨晶提高了嗓门,一万个不相信。
李元基问:“住在皇宫,受万人朝拜,朕不是皇帝,还会是谁?”
杨晶突然下跪,五体着地,给李元基行大礼:“皇上在上,民女拜见皇上。”
她一跪,杨奎等三人也跪下,并行大礼。
李元基得意大笑起来,把他们扶起来:“都是朕不好,没有想到他们劫持你们当人质。若朕知道,一定派人保护你们的。”
杨奎瞪着牛眼再三反问:“你真是皇上李元基,不是商人刘基?”
李元基说:“对,我是皇上,以前嘛……”
“草民有罪哇……”杨奎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如打摆子。
李元基有点奇怪:“你为何这样怕朕?”
杨奎说:“以前……俺当你面大骂狗皇帝,这可是死罪……”
他这样以说,杨晶也想起来,她也骂过狗皇帝,也吓得不轻。
李元基大手一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什么意思?”杨家人听不懂了,一脸茫然之色。
安德海告诉他们:“皇上原谅你们了,还不谢恩?”
一家人又跪下来,向李元基谢恩。
李元基说:“好了,好了,不要这样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们把我当商人,我把你们当恩人,这样不挺好的吗?”
“不敢,再也不敢了。”杨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