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捅一剑,真好
“立青?”萧云璟站起身看看清风。清风摇头。
清风看向凌若晗:“他是京城人?”
凌若晗点头。
萧云璟突然伸手想扯下她脸上的黑布,凌若晗灵巧避过:男女授受不亲,请这位爷自重。”
萧云璟手顿住,不动声色站起身绕着凌若晗打量她。心想这女人满嘴谎话。听口音也不像京城人。他定住脚步,淡淡得说:“你走吧,一场误会。”
凌若晗一脸震惊,这就完了?哦,明白了,估计是听到立青的名字吓到了。毕竟人家大业大,在京城 可能无人不知。她都想好了,如果再继续问家在哪,她就说出自己家的门牌号,刻在脑子里的。光明小区38栋。京城这么大,随便说一个他们也不能知道。再不行,大不了被抓,等着立青来救。
她试探的慢慢站起身:“那,我走了?”得到许可,她一步三回头,就怕背后偷袭,见确实没跟上来,才快步跑开。
“清风跟上他,注意不要太近,能躲过你一掌,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是”
清风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回到王府,侍卫统领清影上前,单膝跪地,向萧云璟禀告今夜之事:“属下追去时,见主子给的信号便带侍卫们回了府,在此等候主子发落。”
萧云璟边打湿帕子擦脸边道:“嗯,把那个受伤的侍卫带来”。
不一会,一个侍卫跪在萧云璟脚边:“王爷,属下无能”
萧云璟穿着里衣,坐在床榻上,声音寒恻恻:“抬起头”
侍卫的左脸上三道血印子由颧骨划到下巴。伤口挺长,但不是很深。萧云璟眸色深了深,端详了一会,“那人身手怎么样”
侍卫低下头惭愧道:“此人速度极快,身手敏捷,但看不出是哪家门派”。
萧云璟:“嗯,可知目的?
侍卫摇摇头。
萧云璟摆摆手“退下吧,自己去领罚。”
“清风回来了吗”
清风从立刻门外走入:“主子,属下跟随那女人去了堂安巷,等了半个多时辰,未见再出来,属下猜想应是她住所。”
“谁的房子?”
“属下明早去户部查。”
萧云璟揉了揉眉心,这在宫里待了两天,陪着一帮老东西拍父皇马屁。下了朝又被母妃拉去催生,晚上回来又遇个来历不明的,糟心。“派人盯着,退下吧”。
另一边,邓范见凌若晗带伤回来,心中一惊,忙翻找起金疮药给她,担心的说:“自己上药能行吗。”
凌若晗白他一眼,“我说不行,你给我上药吗?”
邓范语塞。低下头:“我是怕坏了凌姐的名声。
“名声值多少钱,墨迹!走吧,我自己来。”“劳健暂时没找到,我再想办法。你先睡吧。我也累了”。说完把邓范推出门。
凌若晗用筷子沾上药膏,对着铜镜抹,脖子都扭酸了,可算抹好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息。
虽没找到邓范,但也没白干,起码被捅一剑,真好!
翌日,凌若晗早早去敲邓范的门,告诉她思考一晚上的想法,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办法混进王府,找到劳健,再想办法救出。邓范不同意,想使银子给劳健捞出来。凌若晗摇头一是没钱,吃饭都成问题。二是凑的那点钱,人家王府财大气粗,不一定能看得上。
最终邓范决定用最稳妥的法子,找立青帮忙。
早饭后,两人带着那把扇子来到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御街,打听一路,来到福瑞康门口,凌若晗抬头看看三层的楼阁,装修豪华。来不及细看直接进了店内,掌柜的正摆弄着手里一只精美的玉镯。听到来人,连忙放下。抬眼见到一男一女,身着粗布衣裳,一看就是出身贫寒百姓。随即又拿起玉镯,眼皮耷拉下来,不慌不忙地继续擦拭。两人也不恼,走到掌柜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递到掌柜面前。
“我们想见立青公子。”凌若晗开门见山地说道。
掌柜一听,顿时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凌若晗,接过扇子,缓缓打开,就见扇面上写着“随心所欲”几个大字,落款单字“靖”。脸上那不屑的表情立马变得谄媚:“二位,怠慢了,今日公子不在。可有事?小人可代为转达。”
邓范失望的看了一眼凌若晗。凌若晗抿了抿唇:“如公子回来,麻烦转告一声,就说凌姑娘有急事找他,请他去堂安巷子找我们。”
掌柜的弯腰点头,直至把两人送出门外。待两人走远,袖子一挥不耐烦道:“一身寒酸气”。
转眼三日过去,没等来立青的消息,凌若晗看着垂头丧气邓范:“还是按照我说的办法,我再去端王府。”
邓范急忙站起身:“不行,上次你凶多吉少,这次万万不可再冒险。要去我去。”
“行了,你跟劳健在人家门口闹那一出,谁不认识你。”
“好歹我上次蒙着面,他们不一定认出。安啦,等我几日,给你好消息。”
午饭,凌若晗看着桌子上的咸菜和那粥里可怜的几粒米,叹口气。你去找个活计吧,不能只等着劳健和毕强,他们若是回来,见这日子过成这副样子,也得郁闷死。
吃过午饭,凌若晗睡饱后出门,在路上费劲巴力的可算找几个白色的石头,拿回家,砸碎尽量磨成粉状。又把装咸菜的小瓷罐,洗干净,再把石头粉倒入,盖上盖子。用个破布包着一路朝端王府走去。路上总觉得有奇怪的声响,从踏出家门那一刻,就一直若有若无的伴随她。可四周望去,却看不到什么异常。
离端王府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凌若晗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就听女子摸着瓷罐小声的自言自语:“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买口棺材,呜呜~~~孩儿不孝。”边说边走,就这样慢吞吞的走到端王府门口。女子不小心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手里的瓷罐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