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gay(可怜小江)
沈易有些沉默,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也知道禁毒口的工作危险性有多大,江砚的父亲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可见当年涉及的案子和犯罪分子多么的凶悍,这么多年这件事儿在江砚的心里应该一直都没有过去,他或许还在追查当年的案子,这么说起来, 他默默跟着自己却不认识,倒好像逻辑上也能解释的通。
“你都瞒着这么多年了, 凭你那奥斯卡影帝的演技, 你要是不说我也发现不了, 你今天怎么又坦白了?你父亲的案子有进展了?”
江砚微微摇头, 头埋的更深了点儿:
“没有,我, 我是听了那天你师兄讲的那个事儿, 算起来我虽然没有偷窥过你,也没有散布过你的私人信息, 但是我确实有默默注视你很多年,而且, 我也有偷拍过, 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怕有一天你知道了, 我觉得我也是那样的变态。
虽然我改变不了从前错过的事情, 但是主动坦白,应该在情节上能减轻一点儿吧?”
情节上?沈易气笑了, 这人把自己当犯罪分子倒是当的挺溜的, 他伸出手:
“偷拍了什么?我看看。”
江砚坐在那里犹犹豫豫的, 早知道刚才不坦白的这么清楚地。
看着他在那不动弹,沈易眉一挑:
“还想不想从宽了?”
“想,我这就去拿。”
江砚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沈易也跟在他后面,好像跟着指认现场的犯人,说实话今天的事儿实在是够炸裂的,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么多年来自己身后一直有一个默默关注到连喜欢哪家煎饼果子,喜欢坐图书馆哪个位置都知道的人。
他深度怀疑江砚甚至都知道他内裤是哪个牌子的,现在就算是这人的卧室中出现一个他的等比人偶他感觉他都不是那么震惊了,可惜,到了这人的卧室中,还是整洁的屋子,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
就见江砚打开了最里面的那个衣柜,衣柜的底下赫然是个保险箱,沈易忍不住有些惊奇,我靠,这是拍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要藏到保险箱中?
“都在这里。”
江砚递过来了一个棕色的皮质相册,沈易接了过来,这里面是江砚偷拍他的照片?你还别说,这感觉还有点儿怪怪的。
他翻开了相册,看见第一张的时候他眼皮就止不住的跳了一下,照片是在医学院门口拍的,照片上他穿着一个前面是功夫熊猫的白T恤,一边长着血盆大口啃着煎饼果子,一边跨上自行车,沈易...
他迅速翻过了这一页,第二张是他被临时薅上校园十大歌手舞台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唱的生无可恋...
他再次迅速过掉,第三张是毕业那天他穿着博士学位服,一整个跳起来起飞的照片,抓拍的时机非常好,以至于他在半空中不受控各自飞扬的五官现在拍的清清楚楚。
“啪”的一声,沈易一把合上了手中的相册,江砚在一旁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你,你就偷拍了这样的?”
沈易现在心中简直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眼前这货说关注他是暗恋他,这TM是暗恋能拍出来的照片?黑粉都没有他这么能黑,要是拿着这些照片去相亲,他他奶奶的能单身到800岁。
江砚没有意识到是照片的内容出了问题,立刻开口: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经你的同意偷拍你的照片。”
现在重点还是偷拍吗?现在问题都已经不是侵害肖像权了,这是侵害名誉,侵害名声,这对他的心灵都造成了伤害。
“我能采访你一下,你觉得这些照片拍的好吗?”
江砚的目光落在了那本被合上的相册上,眼底难掩一抹温柔和满意,他点了点头,他觉得很好,非常好,拍的沈易很可爱。
他这一点头点的沈易觉得眼前都是一黑,江砚就是这个审美,这个眼光?这样眼光和审美的人喜欢上了他?我靠,一万吨伤害,他将相册一收:
“你还有没有私藏的照片?”
“没了,都在这儿了。”
“没收了。”
江砚眼中有点儿不舍,还是点了点头,又道歉了一次:
“对不起。”
说实话沈易现在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太知道如何处理他们两人的关系,之前他虽然没有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但是同样也没喜欢上哪个男孩子,以至于虽然之前和江砚有过那次意外的身体交流,他也不认为他是个gay。
但是现在一切都挑明了,而且是以这么炸裂的方式挑明了,他和江砚的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他深吸一口气:
“今天这些事儿有点儿太突然了,我需要回去整理一下心情,先走了。”
说完沈易转身就要出门,江砚下意识跟了他两步,手微微抬起来又放下,唇角微动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他今天坦白了,但是沈易似乎也没有理由给他答复,甚至他这样平静地接受,没有大声骂他是个变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易换好了鞋,江砚出门送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出声:
“沈易。”
眼前的人顿住脚步却没出声,看了过来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就算你不能接受我,那,能不能以后还做朋友。”
江砚的指甲已经要将已经满是冷汗的手心给扣出个洞了,他承认他太贪心了,本来他只是在身后关注沈易就好了,但是命运捉弄,偏偏给了他认识沈易的机会,这么多些天来,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细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但是梦总有醒的时候,梦醒了,沈易该离开了。
沈易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有些苍白,措辞很小心的人,还是理智开口:
“江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在玩今天说明天忘的小游戏,你今天的话确实挺有冲击性的,我要是现在和你说我可以当成一切都没发生,以后还和你玩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游戏你肯定是不信,不过倒也不至于就老死不相往来,我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这番话说的中肯又清醒,江砚却觉得心底空了一块儿:
“好,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下去,就对面也不远。”
忽然沈易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骤然回头,江砚这个小区如果他没记错是三年前才交房:
“你买了这里的房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