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她结婚
“难道不是吗？我说了让你走，结果我却被你带回了京海。”程燃觉得很累，她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不再去看姜逸尧，和着被子背对着姜逸尧又躺了下去。
姜逸尧看着她的背影，握紧拳头的手青筋暴起。程燃现在对他的态度一如五年前他们的初见。戒备、厌恶，甚至更甚。
如今这个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姜逸尧怪不了任何人。此刻的他甚至没有摔门离去的资格。
“阿燃，对不起。”姜逸尧塌了肩膀，他也不知道程燃是不是在听他解释，只是自顾自道歉着。“没有跟你说云舒的事情，是我的错。”
“我不否认，我确实喜欢过云舒。刚认识你的时候想追你也确实是因为你跟云舒有相似之处。可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好好过的。我跟你刚在一起的时候，云舒就已经出国了，我们在一起的五年里，我没有跟云舒联系过。”
程燃默默听着姜逸尧的解释，眼泪又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在枕头上晕开了小小的一圈。她用力咬着唇角不发出声音。
“那张卡片，云舒每年生日我都会在里面夹一张写着那句话的卡片。去年准备云舒生日礼物的时候我也习惯性往里面夹了一张，我并没有要跟云舒表白的意思。阿燃，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我发现的太晚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姜逸尧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他放低姿态卑微求着程燃的原谅。
程燃听着姜逸尧卑微的话语，眼泪更加汹涌。这个人没有真话，她不能信他，不能对他心软。
“你放我走。”程燃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闷闷的开口要求离开。
“不。”姜逸尧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他把人带回来就没有再放人离开的打算。
“你是要我恨你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很大，姜逸尧只是听到程燃这么说就已经红了眼眶，他不愿意未来两个人在怨恨中度过，可是他更不愿意未来他的人生中没有程燃。
姜逸尧亲手将两人的未来逼近了死角，良久他苦笑着回答了程燃：“那就恨着吧。”
“那就恨着吧。”姜逸尧从背后抱住了程燃，像是安慰自己般又重复了一遍。“恨着也比见不到你好。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
程燃闭上了眼睛，没有再搭理姜逸尧。隔着一张棉被的两个人一个在想办法离开，一个在计划着将人永远留在身边。这一晚上姜逸尧失了眠。
姜逸尧把程燃圈在自己的身边，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程燃。而程燃除了第一天回来跟姜逸尧说过话，之后她再没搭理过姜逸尧。
在姜逸尧家里的时间，多数时候程燃都在睡着。姜逸尧安慰自己程燃不搭理他是因为程燃在生病，她累了。
顾舟通过他的小妹帮姜逸尧联系了一位方主任，姜逸尧生平第一次踏进精神病院。穿过走廊，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见病房里或被绑在病床上或是双眼无神呆坐着的病人，他只要想到他的阿燃以后可能也会跟这些人一样被关着、绑着，他胸口难受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程燃跟医生沟通的时候，他没有打扰。姜逸尧站在走廊尽头往楼下看的时候，他想起胡珀对他说的话。“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她就跳楼了。”
程燃想要跳楼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她是不是已经厌倦了窗内的世界想要奔向窗外的自由？姜逸尧无法感知程燃的内心世界。
从精神病院回去的路上，程燃闭着眼睛逃避着姜逸尧。只有她睡着的时候，姜逸尧才不会打扰她。
回家后，程燃丢下跟在她身后的姜逸尧直奔卧室，姜逸尧叹了一口气跟着往卧室走。顾舟的电话打来时，姜逸尧转身去了阳台。
“阿尧，程燃家里的信息我已经查出来了。”
“嗯，怎么说。”
“我简单点跟你说。程燃父母因为她父亲婚外情离婚了，程燃父亲净身出户后，现在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一个女儿。程燃跟她弟弟原本是跟着她母亲生活，高考后程燃到了京海市就没有再回去了。听程燃姑姑说程燃是被她妈妈赶出来的，现在程燃母亲带着程燃弟弟改嫁也组了新家庭。”
“程燃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赶出来的。”
“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程燃姑姑说的是程燃她妈妈把她婚姻的不幸推到了程燃的身上就把人赶走了。”
姜逸尧没有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南州市程燃不清醒的时候，他听见的程燃的梦呓，还有五年前问她假期的去向，程燃支支吾吾的样子。
他这才明白程燃不是不回家，她是没有家回。姜逸尧也明白了程燃为什么崩溃，程燃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归属，过去的五年她一直将他作为她的归属。
所以在知道云舒的事情之后，她的世界崩塌了。所以她要走，所以她不信他。程燃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
姜逸尧的心脏钝痛着，他真该死啊，这些事情他早就该去查的，是他太不关心程燃了。
“阿尧，你怎么了？”
“小舟，我要跟程燃结婚。”
“啊？你认真的？”
“嗯。”
姜逸尧想清楚了，他想要程燃一辈子都在他的身边。程燃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没有家，那他就给她一个家，以后一辈子都不离开她。
“程燃呢？她是怎么想的？”
程燃现在很抗拒他，姜逸尧心里清楚程燃现在不会答应他的求婚。但是没关系，他会想办法让程燃答应的。“我会让她答应我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顾舟知道姜逸尧的做事风格，他现在也清楚程燃在姜逸尧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他想在姜逸尧将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劝劝他：“阿尧，如果你真的想要跟程燃好好的话，你别逼程燃。”
“嗯。”姜逸尧难受的想，可能好不了了。他现在说的每一个字程燃都已经不信了，程燃离开他的心太坚定了。
挂了顾舟的电话，姜逸尧在阳台上站了许久。他下定了决心转身往卧室里面走。
程燃正在睡着，他爬上床从程燃的背后抱着她。“阿燃，我们结婚吧。”
程燃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震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用力挣开了姜逸尧的怀抱想要离开这间屋子。
程燃光着脚跑向大门，她甚至顾不上穿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