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
金龙骂道:“没用,都没用,我的两个属性都只会火上浇油!剩下一个精神力,你想让我去求这火别烧了吗?”
扶漪一脸凝重:“也不是不可以,你能吗?”
她不懂灵兽的各种属性,还以为金龙说的是真的,白辞月赶紧拽了她一下:“我听人说过,你的灵剑能劈开岩石,那你能劈出一个深坑吗?”
扶漪这时也反应过来,点头道:“可以。”
白辞月道:“你试着沿边线砍出一条深沟,我来灭火。”
扶漪刚想说你怎么灭火,就见他掏出一瓶水往身上浇了了个透,又拿出一把能源枪,迅速冲入火海中。
扶漪想拦没拦住,叫了两声,人已经没影了。她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咬咬牙,迅速后退两步,剑尖向下运转灵力,用力一划,灵光立刻照亮了半个树林,地面骤然裂开一条深深的沟壑,宽到接近半米,深度目测也有一米多。火势毕竟还没有完全蔓延,这样的大小足够控制住。
金龙也急的转圈,不知道想出了什么鬼点子,竟是跟在扶漪后面,降下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的亮色紫光劈在扶漪身边,连威力都控制得精准,在劈开地面的同时,电又生出了火,零星点燃了被炸开的部分枯枝残叶。
她惊了一下,怒道:“你别添乱了!”
金龙也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盘到后面的树上去了。
扶漪动作不断,火焰去哪里,她就到哪里拦路,在灵力耗尽前划出了一个包围圈。她站在浓烟外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况,但一无所知。
扶漪皱了皱眉,有些忧虑。在她心里白辞月一直都是那个有点虚的未成年小孩,她千锤百炼皮糙肉厚不怕这些,但是大陆上的召唤师都娇生惯养,上个战场恨不得武装到眼角膜,他能应付的了吗?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实在受不了独自等待的煎熬,暗骂一声,抖了抖剑冲了进去。
里面比起火焰,黑烟更多一些,呛得人呼吸不过来,扶漪暗骂一声,用袖子捂住口鼻,努力想睁开眼找人,但是黑烟太浓了,冲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呛得直发抖。
扶漪眼睛疼的厉害,心里更担心白辞月的安危,单手持剑,憋着气问:“白辞月!?你在吗?”
她一边问一边走,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在某一刻近乎眩晕。
火势应该是渐熄了,但火灾最致命的就是浓烟和高温,扶漪走到最中心,终于看到了跌跌撞撞往出走的白辞月,她赶紧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走过时无意间好像踢到了什么。
扶漪皱了皱眉,扭头看过去,愣了一下。
是一只灰黑色的小狗,尾巴尖赤红冒着火星,黑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无措,紧张地盯着她。
扶漪顿了顿,第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她把白辞月背到背上,迟钝的大脑终于慢半拍想起了这是什么。
赤尾犬!?
电光火石间,扶漪瞬间意识到了火灾是怎么来的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气又无语,但现在救人要紧,她一手用剑鞘将被黑烟染了色的狗挑了起来,拖着一人一狗冲出了火场。
金龙在外面转圈,看他们出来赶紧冲过来,二话没说盘在白辞月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扶漪猜测是在治疗,僵着身子扶着他没动。片刻后,白辞月猛的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他身子还有些颤抖,剧烈喘息着,踉跄着走了几步跪坐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脸。
扶漪恨铁不成钢,敲敲他的脑壳:“你怎么想的,你没把握还冲进去?你是对生活现状有什么不满意,想重新投个好胎吗?”
白辞月静静坐在地上,下意识扫视了周围一圈,在看到赤尾犬的时候放松下来。他垂下眼睛,轻声细语道:“我看到了一只赤尾犬,想着救救它,就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出来。谢谢你啦。”
他眼眸微眯,伸出一只手试探性拽了拽扶漪的手指,像是在撒娇。
扶漪还真就……!还真就吃这一套。望城的小孩子太少了,每个孩子都尤为珍贵,就算她本身年龄并不大,也依旧对孩子发不起火。白辞月性格温软,总会让人觉得他还小。
她松了口气,道:“赤尾犬你可以出来再想办法救。说实话,你要是死在里面,实在是很不划算。”
白辞月道:“那不至于,金龙和我有感应,我如果到了极致,它自己会过来救我的。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没来,我也有能力自己出来的。”
扶漪冷哼一声:“那你怎么晕过去的?因为黑烟太催眠瞌睡了吗?”
白辞月眨眨眼:“因为你来了啊。”
扶漪愣住,脸颊突然烧了起来,好半天才回过神,咳嗽了两声,胡乱道:“就算是,那也不值得冒险。我告诉你,关键时候,就该牺牲少数——”
她突然注意到那只赤尾犬正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比较伤它的心,硬是咽了下去:“总之你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哪有召唤师像你这样的。”
白辞月乖乖应下:“我错了,老师。”
扶漪听着来气:“都说了别叫我老师,我可没你懂得多!”
白辞月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他头一次笑的这么热情洋溢,甚至隐约可见一点不明显的酒窝,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带了一点不易觉察的真心:“我真的错啦,老师。我只是觉得,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尊重。”
扶漪实打实愣了一下,她不知为何脸色突然白了一点,眼神略有些飘忽,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就是不喜欢……哎对不起,你还好吧?”
白辞月怔了一下,莫名手足无措,撑着身体想站起来:“不、不是,我就是随便说说……”
他在那一刻确实晃了神,难得说一句自己从没对外人说过的真心话,没想到扶漪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出身不定,来处不定,没有家人,就是无根的浮萍,哪天突然消失了,也是理所当然,无人在意。他看惯了杀戮,见多了逝去和分别,所谓凶恶的灵兽也为幼崽歇斯底里。人性、兽性,有时候他自己都分别不清,也并不觉得二者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高尚和肮脏都是一样的,生命也自然一样。
白辞月有些无奈,又没由来失落,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那我不叫你老师,你叫我老师?嗯,也不是不可以……”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