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之言

，既然是恶鬼伤人，自然不能放任自流。”

陈力为王怡求情：“王怡生前也是苦命人，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害人，道长可否让她一条生路？”

宋尘：“我能做得是为她化解怨念，送她去往地府，至于审判她，那就不干我的事情了。”

陈力也知道王怡的过往，皱着眉头问宋尘：“道长该如何化解王怡的怨念？”

宋尘看向陈力：“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了。”

江晏闻言有些不解，为何化解王怡的怨念需要陈力的帮助？王怡生前的怨念来自于周郢，难道周郢和陈力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

宋尘开口让陈员外请了府中的大夫为陈力治疗腿伤，随后询问陈员外是否记得当初埋葬那句骸骨的大致地方。

上次宋尘来过之后，陈员外心中也一直惦记这个事情，无事的时候就在回想当年发生事情的具体经过，还找到了府中的几位老人，询问了一番，这才大致拼凑出事情大概。

“实在是时间太长了，外面房屋都变过几回了，我也只能大致回想起当年埋葬骸骨的地方，像是在东边那座山头上。”

宋尘：“无妨，大致位置就好。”

江晏看宋尘和陈员外讲了会儿话，便见陈员外急匆匆地离开，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和他说了什么？”

宋尘撇了一眼陈员外的背影，随后望向江晏：“让他去准备东西了。”

江晏被宋尘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询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宋尘轻笑，移走了目光：“我只是在想你刚刚反驳陈员外的话。”

江晏轻咳一声：“你也觉得我讲得不对？”

她有些害怕宋尘会指责她的想法大逆不道，又想着或许宋尘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的思想并没有被这个父权社会同化。

宋尘摇头：“不，我觉得你讲得很对，只是惊讶于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江晏笑了起来，试探着问宋尘：“什么想法？大逆不道吗？”

宋尘偏头看向江晏：“于别人来说是大逆不道，于我来说却不是。”

“我和你讲过我的过往，却没和你说过那个欺骗我的人是我的师父。我从小没有母亲，父亲虽然在世，但从没有管过我，等同于无父，我是由我的师父抚养长大。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算是我的父亲。只是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杀了对我而言亦父亦师的人。”

宋尘的眼神冷了下来，眼底寒芒闪过，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一直看着宋尘的江晏没忽略宋尘的眼神变化，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