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听了这话，直接化作喷雾散在了空气里。

听见对方非常清晰的喷水声的方以寒不忍直视地闭上了双眼。

“我去——江云邈！你这人！”终端那一边，江云邈那儿似乎还有其他人在，估计是难逃他刚才那一波喷雾攻击，“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我错了我错了沈部长——”

吼完这句道歉之后，方以寒清晰地听见了“啪”的一声。

……他猜测应该是江云邈被打了。

“嘶……”而终端那头被拍了后脑勺的江云邈，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刚刚自己被打的地方，一边问方以寒，“以寒，关于这事儿……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方以寒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云邈，“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怎么说？”发现这事儿有些不对，江云邈立刻小跑几步出去，终端通话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嘈杂了起来，“你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他了解方以寒的性格的行事风格，一般不是发现了什么而只是怀疑，他绝对会通过试探身边人的办法，从而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方以寒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一边将自己刚才调查的107事件的内容发给江云邈，一边和他说：“你看看我现在发给你的这份东西。”

江云邈稍一撇嘴，眉心微微蹙起，点开了方以寒发来的这份文件。

“怎么了？”他问，“这跟咱们师父的年龄有什么关系？”

方以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他去看关键点：“你看看这个107事件发生的时间。”

“……这是……这不是就在’祛流事件‘之前前不久发生的事？”江云邈问着，眼睛已经扫到了这份文件的最后一行，“等等——失踪八名孩童？”

“你看到了？”方以寒说，“我之前在给师父日常维护小甲它们的时候，看到了千氏七子的制造日志和维修日志。”

“制造日志？千氏七子……”江云邈微微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千氏七子被制造的时间，和这八个孩子失踪的时间重合了？”

方以寒“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除此之外，咱们师父的年龄这下也成了个未解之谜了。”

江云邈稍作思索，随即变了脸色：“靠，这仔细算算……确实啊，这少说也得——八九十了吧。”

方以寒轻哼一声：“八九十那还是保守算法了。个人觉得，少说这老爷子，也得有三位数了。”

“你说他超过一百岁了？”江云邈语气怀疑地反问，“这……”

“这不能吧”四个字，在他脑筋稍稍转了个弯后，又被他吞了回去。

顿了一会儿，江云邈又问：“要不……咱找个机会……问问？”

方以寒闻声，一双黑眸微垂，落在了终端屏幕上的通话界面上。

江云邈问的，也是他想说的。

要不然……找个机会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