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锦衣卫指挥使，沈炼！
“我记得，本次是七月十二日押运队伍从南河省出发，二十六日便到了京畿省，这期间一共用了……十四天！”
南宫元正恍然大悟，“你是说，这押运队伍的马车上根本没有重达四十五万两的岁银！”
“说通了！这下便说通了！”
南宫元正不可置信的看向方辰，没想到六皇子殿下居然真的破解了这宗迷案！
能将岁银掉包的，只有负责押运、监察岁银的户部侍郎王崇贞！
南宫元正了解王崇贞这个人，似乎并无派系，难不成他是为了中饱私囊才做出这个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肯定不是王崇贞。”方辰看见南宫元正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到王崇贞这个人了。
当初方辰在查阅卷宗之时，就注意到了王崇贞，并且派遣锦衣卫暗中查探过。
王崇贞不过是个户部侍郎而已，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更何况，制造出四万两钠的成本，比丢失的四十五万两白银还要多。
谁没事干这种赔钱的买卖！
“六殿下为何这么说？”南宫元正问道。
“因为制造钠的原料是盐！”方辰解释道，“想要制造出四万两钠，需要很长的时间进行铺垫。”
“而且，制取四万两钠，所要花费的钱财，比四十五万两白银少不了多少，王崇贞没有道理做这件事情。”
“因此背后一定有人！”
南宫元正在听到方辰说出“原料是盐”的话之后，立马就联想到了一个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六殿下稍等片刻！”
在方辰疑惑地目光注视之下，南宫元正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本略微泛黄的卷宗。
“翟峰，出去将门关好，你就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方辰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命令道。
待翟峰出门后，南宫元正翻开卷宗，找到一页放在了方辰面前。
“四年前，也就是三皇子刚刚执掌大理寺的那一年，东山省封缴了一个贩制私盐的窝点。”
南宫元正表情难看的解释道，“而当年查这个案子的，便是三皇子。”
四年前？
三皇子？
方辰闻言眼前一亮，看来这回目标对了！
“烦请南宫大人，将三皇子执掌大理寺这四年内办过的所有案子的卷宗全都找出来，我要看。”
南宫元正点了点头，“没问题！三皇子在大理寺的这四年，几乎是甩手掌柜的状态。”
“但偶尔还是会亲自督办一些案子，所以并不多，也很好找，我现在就带人去！”
说罢，南宫元正急匆匆的离开房子，前往了卷宗室。
趁这个时间，方辰翻开了四年前的卷宗逐行逐页看了起来。
“平康二十三年，东山省伪造白银大案，督办者，三皇子方高煦！”
卷宗的记载十分详细，甚至就连当时伪造出来的白银都被画师画在了卷宗之中。
方辰发现，他们所使用的假钱形状和色泽都极像白银，犯案者则是二十来名方士。
锦衣卫缉拿过程中杀死四人，收监了十五人，唯有主谋带着家眷逃离。
锦衣卫的办案水准，方辰心里面是明白的。
若是那团伙中的小喽啰倒也罢了，怎么可能会让主谋逃走？
再说了，方士不过就是一群炼制丹药的人，武力值近乎没有。
不过，他们确实有可能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接触过钠。
在古代，很多金属或化合物都是这群方士，在机缘巧合之下整出来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火药。
根据方辰所知，早在宋朝之前，就有方士通过硝石干馏法制造出硝酸。
不过，方辰发现，按照卷宗上所说，锦衣卫在查办案件的时候都触碰到了那假白银。
如果是钠的话，必定会和空气中或者手上的水汽发生反应，导致烧伤。
而且假白银在市场上流通的过程中，也会导致人受伤。
因此，假白银案所用的假银子肯定不是钠，至少不会是纯钠。
“方士，假白银，私盐……．”
方辰将这几个点联系到了一起，矛头全都指向了一个人，三皇子方高煦！
南宫元正带着其他的卷宗走了进来，方辰简单翻阅了一下，发现与本案的关系并不大，就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六殿下，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元正也早就猜到了幕后主使，他之所以这么问方辰，就是想看他有没有刀刃向内的决心。
“证据不足。”方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既然要办这件案子，那就要办的漂亮才行！”
“必须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并且将铁证摆在他的面前！”
“看来，我们是时候让王崇贞吐出点东西了！”
南宫元正点点头，思忖片刻后道：“六殿下，此事事关重大。”
“稍有差池，恐怕即便是您也将身陷囫囵！”
说着，南宫元正拍了拍手，只见一个面容硬朗的中年人走进了房间。
“下官拜见六殿下！”
“南宫大人，你这是？”方辰不明所以的问道。
“六殿下，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沈炼！”南宫元正沉声说道，“六殿下你也知道，大理寺曾经被三殿下掌控了四年之久。”
“大理寺内难免会有三殿下的人，但唯独这个沈炼，我是最为信任的！”
方辰点点头，南宫元正所言不虚。
别说四年了，凭三哥的手段，只需要在这里待上一年，恐怕整个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了吧！
不过还好，大理寺内有个软硬不吃，一心向民的南宫元正。
这才没有沦陷！
“沈指挥使，你这几天就跟着六殿下。”南宫元正说道，“一来保护六殿下的安全，二来协助六殿下办案。”
“下官遵命！”
沈炼起身走到方辰面前拱手说道，“六殿下，请多指教。”
方辰仔细打量了一番沈炼。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上肌肉隆起，浑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