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爱夫妻,各自占据了后座一侧,中间仿佛隔着条银河。
陆司南无比坦然,仿佛根本没当回事,“你十月份开始世巡,还能抽时间回来办婚礼?”
这是她刚刚在饭桌上才给的时间线。
“……”说的是没错,时千默了下,视线转向窗外,“那就下个月吧。”
反正他的婚礼想要帮他操心的人大约能排出去九条街,她只需要等时间到了出席就好。
高悬的夜空像是被冲洗过显得十分纯澈,墨黑画布上星辰隐没。
开往枫桥公馆的路程已经过半,车里安静得不太寻常,时千连头都再没回过。
“你生气了?”陆司南放下手里的文件,微微侧头看她。
时千摇头,“没有。”
虽然她并不承认,但陆司南还是挺认真平和地解释:“我以为婚礼日期你并不在意。”
“……”
她当然不在意!
“那你是想延期?”他想不到别的理由,只好耐着性子问。
既然他有心解决问题,时千不是喜欢让人猜的人,“我只是觉得,在你做决定之前至少应该先知会我一声。”
想起来还补了句:“噢,我不想延期,也对婚期没有意见。”
她知道发泄情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很轻。
她也知道陆司南作为任何场合的绝对上位者一直以来的处事方式都是这样,没有太多考虑别人想法的自觉,也没这个必要,不会有人对他提意见。
可下午领证过后,她就已经是他的妻子。
显然,两人并非上下级关系,婚姻里事无巨细他都应该至少尊重她。
“抱歉,”陆司南想了下,一字一句,“下次我会注意。”
“那你说说怎么注意?”时千手指落在膝盖上轻敲了敲,反套路直接抽查。
短短几分钟,车已经驶向枫桥公馆外的长坡。
陆司南越过她已经看见微弱灯光下模糊的门牌,沉吟片刻,“比如说,我现在应该直接问你,陆太太,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