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丘求助
学着纪凌舜将另外一张图纸折起。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这些可怜的小姑娘,自从进了擒巫组后,白天不是修炼就是休息,哪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东桢师面露同情,继续说道,“鸾凤城背山面水,景色漂亮得很,正好让她们去放松。”
“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鸾凤城。”
眼下轮到东桢师沉默了。
“那你是要让小师侄单独休息是吗?”东桢师并没有半点师兄的架子,语气也并非责备,“南离,你太过放纵小师侄了,这样有失偏颇,你该为她的处境考虑,也该为你其他的徒弟考虑考虑。”
“再说了,如果你直接让小师侄休息,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答应?”
东桢师见纪凌舜难得听进他的话,不免有些激动,将手放在纪凌舜的肩上一连拍了好几下,笑着说道,“对嘛,我这是为大局着想,难得我这么费心思,你同意一下又不会死。”
“虽然天丘阁确实说法阵没什么动静,但也不能就这么断定它没危险,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女儿也可……”
东桢师话为未说完,纪凌舜的脸色倏然大变,连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
东桢师一个激灵险些原地跳起。
“就是……”见纪凌舜眉头紧锁,东桢师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就是小师侄的授剑仪式啊,你不是偷偷在她的碧水玉上下了术嘛,被我看到了。”
见纪凌舜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东桢师连忙补充道,“而且她的脸啊,就把头低下的时候跟……哎你是不是不敢承认啊?”
纪凌舜仿佛被一口气噎到,表情怪异地看着东桢师,随后面露嫌弃地拿过他手里的纸。
“你看吧,就是脸皮薄不敢承认。”
东桢师在纪凌舜复杂至极的神情下一阵打趣,忽然想起他的话还未说完,“我说到哪了?哦,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让辜月带她们那组去啊,招纳会还没那么快到,她闲的很。”
“要是还不放心,你就把自己也捆在她身边咯。”
东桢师只是开玩笑,却不想纪凌舜真的照他说的去做了。姜媃一定是纪凌舜的女儿,这点实锤了!
与此同时。
姜媃组的弟子在接到传音后返回门中。
“可能是见你不在,就跑来找我和玉葆,差点没吓死我……”
“他问我们你去哪了,那个眼神特别可怕!也不是凶狠,虽然和平时差不多,可看着就是让人寒颤啊,特别是窗外那个风刮进来的时候,我都发抖了!”
“我说你要去见一个人,师父忽然就让我们全部人都到炎湖镇去找你,他原本也是要跟我们一起去的,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又去了东桢门。”
陆姰晓回到居住院,一见到姜媃便滔滔不绝,仿佛要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塞进姜媃的脑子里去。
姜媃只在外停留了一个时辰左右,却不想她的师父偏偏那时找上了她。
纪凌舜大概猜到姜媃是要去找谁,才会让人到炎湖镇去找她。
至于先前东桢师那“十万火急”,恐怕只是故弄玄虚。
但不论怎样,此事已经翻篇,等待姜媃组的是第二日的法阵勘察。
因其余六大门派还未给出明确的决定,故华封派需要进行等待,最迟翌日早晨便能前往临州的曲麓山。
法阵一事,姜媃还无决策。这究竟是多年前留下的法阵,还是魄童巫打算故技重施的把戏,一切都需要等明日到去那地方才能判断。
夜里宋娆清回到居住院,听说了这事,便想趁明日的休沐日与姜媃组一同前去。
从前的休沐日,是宋娆清唯一能够与姜媃一同练剑,向她请教的时间。她习惯了与姜媃一起,自然不会想独自一人待在门中。
但宋娆清心中胆怯,不敢去向纪凌舜提这个请求,于是姜媃代她去了。
纪凌舜那时在看术法传送而来的信纸,他并没有反对将宋娆清一并带去,还与姜媃说明了明日他和秦辜月会一同前去的事情。
其实纪凌舜会与她们一同前去,这是令姜媃意外的。
纪凌舜平日里总是忙于各种事务。不是整改这一片地方的错乱,就是处理那一片地方的缺陷,有时又需要与其他几位门师商议重大事件,他简直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自己门中的事情都没太多时间去管理,而是交由初训师兄姐解决。
至于秦辜月,姜媃已经许久未见过她了。
翌日一早,众人便前往了天丘阁。
与阁主及几位执事了解了详细的情况后,他们便启程去了曲麓山那户发现法阵的人家的宅院。
那户人家的家主好清静,很少住城里的主宅,而是喜欢曲麓山这的山林幽静。
众人被陆家的家丁引入正厅,陆家主听闻华封派来了人,早已在厅中等候着。
陆家主客套了一下后便直接与纪凌舜开门见山,叙述着曲麓山的邪乎。
“早年买下这宅子时,从未听说这山有什么怪事,好几年后才发生。”
“住在山里的人都死了,若是山外有人进山,也都没有例外全部惨死。我府里也有人进去过,后来不是断头,就是断四肢,全都堆在院子里。”
陆家主在主座陈述着事情,华封派的师父徒弟都在聆听着。姜媃坐在右侧的坐椅上,纪凌舜落座于她的对面,时而与陆家主交接几句话,她也认真听看着。
宋娆清站在姜媃身后,可此时却全然没有她的气息。姜媃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正想四处寻看一番,却与对面的秦辜月撞上了眼。
秦辜月脸色不悦地看着姜媃,她便只好放弃寻找,继续聆听事件始末。
“天丘阁派了人去也没查出什么,之后我就搬去了城里,只是后来没舍下这份清静,才又回来。只要不进山便不会出事,这几年山外的居民都相安无事。”
“当年天丘阁弟子入山查看的时候,没发生任何事情吗?”
姜媃感到奇怪,若是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吓走要入山的人,那么天丘阁的弟子便不可能会无事。
陆家主看向姜媃,回应道,“并没有,当年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图。”
若是天丘阁与法阵有关,那阁主便不可能会派人到华封派求助,想要护着法阵的大概另有其人 。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