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昨夜睡的可好啊？

。

那是提前庆祝的微笑。

“走？”

“走！”

今日的春风吹的人格外神清气爽，萧明绝一时兴起扬起了鞭子：“比一场？”

裴景笑着抬了抬下巴，同时扬起了鞭子追上去。

天刚擦亮，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有的都是在边上摊子吃东西的人，一路畅通无阻。

马蹄扬起无数灰尘，马背上的两人跑了一场久违的马，快到宫门前，裴景已经远超萧明绝，这样的结果，从前就发生过无数次。

“我先进去，你回东宫歇一会再来。”裴景说完就将缰绳交给守在宫门的侍卫，自己翻身下马往午门走。

御道上已经有许多官员聚集，三三两两地结伴，裴景孤身一人的身影顿时引来无数人的目光，众所周知，裴景只要上朝，定有大事发生。

而萧明绝作为东宫太子，是随天子一道上朝的，是以他不用像裴景一样提前来到午门等，可以先回东宫歇上一歇。

众人看着裴景手上的奏折，都不约而同地起了一身冷汗，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事被抓住了把柄。

此时王齐石正拖着一夜未睡的身躯来到午门，脸上没了平日里的精神抖擞，徒添了几分显眼的老态，连步伐都沉重了许多。

昨夜他的一封急信进了东宫，便再无消息传出，他生生在府里坐等到天亮，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现在最烦看见裴景。

偏偏来到午门就看见裴景，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和颜悦色，他冷哼一声往前走，众人纷纷朝他作揖问好，明显感觉到他今日心情甚差，勉强点了点头便罢了。

裴景却硬要凑前来闲聊：“首辅昨夜睡的可好？”

臭不要脸的，你家出事你能睡得好？！还在这问！昨夜你干了什么你是全给忘了？！

他一路坐着马车过来，街道上全是议论王若安的声音，什么猪狗不如，他不会教后辈，各种讥言嘲讽烫的他险些坐不下去，想要掀开帘子呵斥一番。

到底是谁给这些刁民的胆子，敢这样来编排当朝首辅的？！

午门前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的官员，虽在交谈，眼神却是在他和裴景身上来回看，王齐石骑虎难下，应不是，不应也不是，有些隐怒反问道：“裴指挥使睡的可好啊！”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像控制不住一样，音量陡然拔高了许多，很难听不出他对裴景的不满。

“甚好甚好，首辅可要当心身子。”毕竟等会之后，你们王家可没有下一任家主了啊。

裴景轻笑出声，和王齐石的一脸怒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景和萧明绝两人早就谋算好，此次除不掉王若安，也要让王若安失去继承家主的资格，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谁让他是王齐石看重的嫡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