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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
在我说出李圆卜这个名字的时候,新泽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我有一点得意,以及……痛苦。封存百多年的记忆仿佛终被释放,我能想起来的那些事情,都令人恨得牙痒!
曾经我的确是爱极了那情人扣的,一对儿扳指?好一对儿扳指。说是一对儿却总也有一个夭折,它成了蝴蝶,嵌在银钗上,欲飞而不得。自由就在眼前,可它终是一块玉,雕刻成如此栩栩如生的蝶儿,望眼天际却永远都触及不到,是不是更可怜呢?它是我的,那翠绿翠绿的扳指,曾经代表着希望!
我没了心情再将旅行进行到底,幻听也忽的不见了踪影,西行的目的?怕正是这情人扣吧?回家去吧,带着那无限怅惘。
家里忽而变得空荡荡了,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觉察到是少了水恒的聒噪,陶渊明像是继任般在家里继续霸王行径。他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一直这么认为,我的,可爱的孩子。一直想要对他更好一些的。
贺天杰有打过电话来,报平安顺带表达相思之情,亦或者是思乡之情才对。
我开始变得安静,虽然之前也并不是多活泼的人,我开始喜欢望向天际,陷入沉思亦或者回忆?阿尔金山,李圆卜,墓?三哥,修琪……
白颜莉结婚的日子定了,是十月三日。我答应她一定会参加的,她许多天来都兴奋异常,也不知是谁说过浸蜜在爱情中的女人最美丽!实在是经典之言。
这一日白颜莉匆匆跑来找我,大老远就听她喊道:“水瑶,森林公园野餐,快走!”端的是风风火火。
“什么啊?”连日来的反应迟钝让我慢吞吞道。
哎呀!我开了车的。她干净利落地一把拽过我一把架起明儿就向门外拖去。
“你很过分唉!”我也曾进行过毫无意义地抗争。
正是鸟语花香时,茵茵绿草如盘丝,轻风浮云总相随,游人不多,正合我意。风筝慢悠悠的在天上飘,执线者开心地笑着,看到他明净的笑脸我倒是慌张起来了,思绪破碎又开始闷闷不乐。我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如今的他,他又如何呢?佯装前世根本不存在,佯装岁月静好一片平安喜乐?
我想我是不适合户外运动的吧?任何的,户外运动,不到一个小时便觉得无聊了。
“水瑶,咱们算命玩吧?”白颜莉仿佛觉察到我情绪的变化,忙拿着一本书有些讨好道。
“算命?”我冷笑,就凭着这本小册子?我的人生我的命运我的喜怒哀乐它凭什么知道,凭什么掌控?
“怎么了?水瑶?”白颜莉难掩口气失望地问。
我望向远方,林奕博和新泽正哄着明儿玩,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顺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既然都出来玩了,我不应该扫别人的兴。
“叫他们一起吗?”我问。
“好啊!”白颜莉立即笑靥如花,我向来喜欢她的笑,干净而纯澈。
于是五个人围坐一圈,白颜莉捧着书发问,我们轮流回答并各自记下得分,最后一起做总结,其实这种书,也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我并不太相信的。
“好啦,重量级的环节前世!先是职业。”白颜莉清脆的声音响起,“把你们的出生年月日全都加起来至个位数。”
“3。”我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
“4。”新泽也开了口。
“我是8,小家伙9。”林奕博说。
“好啦,让我来瞧。”白颜莉故作神秘的眨眨眼道,“水瑶,哇,强盗唉!新泽不错是大官。哈哈,奕博你也大逊了,是交际花!至于陶渊明,咦?夭折!”
什么?我的脑袋里亮起一盏灯,全中?
一直到许多天后我依旧对那游戏念念不忘,说是游戏,却让我心乱如麻。一个星期后我就要去北方上大学了,心情说不出来有多复杂。
新泽生病了,打那天一从森林公园回来便发烧,持续39度都快把我急疯了,住院吊了三天水才算是有所好转。
这日我去关家帮新泽拿东西,恰巧偶遇关芮。
“新泽的扳指是你送的?”他问我,手上正把玩着那块翠玉。
“嗯,怎么了?”我好奇地看向他。
“情人扣?”他轻言,我愣了,“呃,没什么,听新泽说的,这玩意儿还有名字啊。”他补充,我大舒了一口气。
“你最好幸福。”他又说,并留给我一张极明媚的笑脸,像极了一个人,有些似曾相识。待我想要看个仔细时,他已背过身去。
“谢谢!”我喊,他没有回头。
另一边,明儿也病了,哭闹着要我回家。
“要给他做清淡一点的食物,像是粥啊,参汤啊一类的。被子不可以盖得太薄也不可以太厚,注意增减,水要多喝一点,不可以是凉的!晚上睡前要他喝一杯牛奶,必须。还有早晨,要尽可能的开一会儿窗子通风,衣物要及时换……”
“拜托,你有完没完啊?他不是植物人自己有思想的,还有,你究竟是只回家一天呢,还是一年。” 我正滔滔不绝地向关家阿姨交代照看新泽的各项事宜,关芮在旁边酸溜溜来了这么一句。
“喂!你很没有礼貌唉,怎么可以打断别人的话呢?”我故意生气道。
“拜拜!”
“哎!”这个该死的家伙竟将我推出门外?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门内又传来他笑意甚浓的言语,“又不是管家婆,懂得还真多!”
“呵。”真是打一巴掌给个枣嘿,明明是懂得关心人的,非得天天装酷生人勿近?到底还是边界感过强害怕受伤吧。
回到家我才确定,陶渊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滑头了!屁孩子根本就没病,假装肚子疼,目的就是要我回家。说好听的是他想死我了,说不好听的是这小子才五岁多一点点就开始撒谎,竟然连爷爷奶奶也都骗过了?实在是家风日下!
气归气,但到底是回了家,向爷爷奶奶问好,又陪小朋友玩了一会,吃过晚饭,我才又离开,目的地是关家,新泽下午已经出院了,还是要亲自看一眼我才能放心。
正常敲门进入,是关家阿姨开的门。只见她匆忙来去,地上还有一片充斥着酒精气味的污秽,我瞬间有些无语。客厅里,关芮正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我上前就给他屁股上一脚,还没踹醒,这得喝了多少……不及等他清醒,我便急忙向楼上跑去。新泽的病还没有好,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