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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一课的警察们不知道他们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样的反应,他们认可冲动,可若是承认愚蠢,那还没能破解案情的他们又算是什么。
“都看着我做什么?”安朵丝漫不经心的轻笑着瞥了目暮警官一眼,“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自己去查符合条件的名单应该不难吧,别那么依赖侦探了,好么警官——”
又是这样,兴致冲冲的掺和到一堆闹剧里,又很快的丧失了兴趣,她就是这样的人。
琴酒融入离开的人群中时想到。
只在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会儿,正当琴酒单手拿着手机处理信息的时候,安朵丝就打开保时捷的车门进了副驾驶。
琴酒把手机收起来,转头看见一双笑盈盈的眸子,他想俯身过去,却突然顿住:
“怎么?”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要归功于抵住他唇的两根手指。
手指的主人轻轻描画着他的唇纹,如果她手上有茧的话,琴酒应该会感觉到更强烈的痒,可事实是这两根惯用手的手指纤细柔软,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真的很奇怪。
“我刚刚听到毛利兰在问高木一个暗号。”
“什么?”唇齿张合时指尖陷入口中。
“X—X—X。”
这是一场直白的调情,而琴酒一向不擅长应付这些,安朵丝很期待他用各种方式掩盖局促的模样,她真的觉得无比可爱。
琴酒愣了一下,虽然大众认为这个符号是女性专属的标记,但他确实知道。
轻易就能看到安朵丝并不掩饰的促狭,琴酒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服,虽然他经常会对安朵丝的逗弄而手足无措,但他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了,琴酒偶尔会觉得很有必要跟安朵丝强调这一点。
而现在,他在安朵丝惊讶的目光下,捧着她的右手,在掌心舔吻。
狭小的车内,衣物的摩擦声格外明显。
安朵丝闭上眼,于是一片温热就落在了她的眼尾。
“安朵丝……”琴酒用在安朵丝听来有些黏黏糊糊像是撒娇的语调念着她的名字,他很少会这么叫。
回应被一个轻飘飘的落在唇珠上的吻打断。
三个吻。
安朵丝感觉她就像是被小动物拿柔软的肉垫蹭了一下。
“黑泽阵!”安朵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念起这个已经很久不会有人提起的名字,她只是承认有时候浅尝辄止更容易撩动她。
她近乎是把自己砸在椅背上,要不是因为怕碰到柯南他们,装作恶狠狠的瞪了琴酒一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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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在某个平行时空里,米花街的某个宅子前,身披不合身的白大概的女童会被孩子气的科学家捡走照顾,并且碰到一个白发蓝眼的女人,只不过那时的她不会像现在这么恐惧。
现在,在科学家的邻居家里,一个外表只有六七岁的女童举着一把明显不属于玩具的手.枪,枪.口对准的是那个潜藏在她噩梦中的男人。
就在五分钟前,一道闪电撕裂天空,随即整栋房屋的灯光都灭了。
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现在应该叫灰原哀和广田雅美,她们二人用手机照明查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并且思考要不要找人维修。
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那天宫野志保服下ATPX—4869变小之后,她原以为自己和姐姐要死了,她才不信琴酒说的会放过她们之类的话,可却被人丢到了这栋房子里,连带着两份假身份。
把她们带过来的人,灰原哀也认识,诺波尔,她虽然在报销上一向严谨,但在研究经费上却十分大方,再加上她笑起来很可爱(和君度那种阴阳怪气的完全不一样),所以组织的科学家们和她关系都还可以。
宫野志保不会天真的以为是诺波尔冒险救的她们,整个组织都知道诺波尔和君度是好友,是二人公开承认过的,组织里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至交好友。
况且诺波尔除了钱的事情一概不掺和,宫野志保也自知不可能让她为自己破例,那指使诺波尔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灰原哀实际上不太去敢思考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只希望能和姐姐平安的在一起活着。
她想去拿工具箱,检查电路对她而言不是很难,够不到的地方她也可以教姐姐去做。
找到了!她看到放在储藏室地上的橙色工具箱,正要叫姐姐过来帮她打光,她一只手拿不了,就听到一墙之外,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
灰原哀心头震颤着冲进客厅,随着又划下的一道闪电,视野所及就像很多恐怖电影那样: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见到所恐惧的对象如同恶鬼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
借助短暂的亮光,躺在单人沙发上的是一个陌生的褐色头发的年轻女人,琴酒像一个骑士一样守在她的斜后方。
对于灰原哀的闯入,两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默许着灰原哀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枪,甚至这也是诺波尔一起给的。
直到灰原哀挡在广田雅美身前,朝着前方举起了枪,琴酒才有所行动,但也仅仅是挡在那个女人的前面。
至少通过琴酒的动作灰原哀确定了女人的身份,除了BOSS,只有一个人琴酒会展现出保护的姿态。
“君度!”
灰原哀从琴酒的身侧看到君度缓缓转过头,是的,她刚刚一直在看着手里那个过分眼熟的金属药盒。
“她就是君度?”
灰原哀没有心情回答姐姐这个问题,广田雅美努力记住眼前这张脸也只是白费功夫。
君度每一次出现都用的不同的脸,别说样貌了,连她究竟是男是女灰原哀都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的。
组织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都会在熟悉的代号成员面前用同一张脸,而君度,他们只能靠琴酒来辨认,如果不是君度从不帮别人易容,也很少亲自去执行任务,在这方面她可能会比贝尔摩德更加可怕。
灰原哀看着君度拽住琴酒大衣的系带让他站到自己的手边来,还顺手从琴酒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打开。
火光照应出她现在这张脸,天哪居然还和琴酒有点像,性转琴酒吗?
拿枪的手抖了抖。
“你不敢开枪的,放下吧。”安朵丝瞥了一眼,她的肩膀靠着扶手,两腿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是一个看起来并不舒服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