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

来找自己，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一直端坐在小桌前摆弄着一根金钗，那是她的摇钱树柳絮刚刚为她挣来的。

“你想见柳絮？”嬷嬷将那金钗擦了又擦，昏暗的烛光下，那金钗被擦得都快可以照出人影来了。

“是，不知道嬷嬷方不方便安排一下。”

“不方便。”

秦厌话音刚落就给对方结结实实地堵了回来。

吴长风本想上前同那嬷嬷理论理论，但他看了身边的秦厌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要摆明身份同对方理论的意思，随即作罢。

秦厌让吴长风拿出来一锭银放在那嬷嬷面前，结果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依旧是摆弄着手里的金钗，还时不时地举到自己的面前细细地端详，那掺了铜的金钗已经被擦拭得闪闪发亮，若是再擦下去，怕是都要将里面的黄铜给擦出来了。

秦厌不傻，自然是看懂了这嬷嬷的暗示，他又开口说道：“十两纯金如何？”

嬷嬷停下了擦拭金钗的手，微微抬头给了秦厌一个眼神，她扫了一眼秦厌的装束，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吴长风，在心里默默地估量了一下，随后对秦厌说道：“金在何处？”

秦厌见有戏连忙说道：“只要能立刻见到柳絮姑娘，我这就派人去取。”

不料那嬷嬷却摆了摆手，“今日是见不到了，柳絮已经在接客了。”

“嬷嬷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嬷嬷闻言冷笑一声，“我这儿是青楼，做的是皮肉生意，不管这生意干不干净，旁人认不认，反正老妈子我归根结底就是个商人。即是商人，又怎么可能容你一个陌生客人随意于我赊账，若是你睡了我的姑娘，没付钱人就跑了，老妈子我还能满天下去寻你不成？”

“那您的意思是？”秦厌问道。

“钱到了，人就能为你们准备好。”嬷嬷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们今晚即便是备好了钱，柳絮也不能来陪你们。有客人要，我也总不能赶客。如果你们不介意，柳絮的明天倒是可以空出来。”

“好，那就明天！”秦厌点头应着，“嬷嬷不会反悔吧？”

“我会不会反悔得看你明日要带来的那东西够不够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