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
了药,黑色的瞳孔如宝石般璀璨,升腾着名为希望的纯粹。
“爹,我梦见姐姐回来了,她躲在哪儿?我想看她跳舞!”
幼童喝过药后,精神竟好了许多,从被褥中抽出身子,靠在床檐。
老更夫连忙拿着衣服遮盖,唯恐他着凉。
“阿爹!女儿回来啦!”
哭声里带着如释重负,悲喜交加的情绪感染着正在写信的叶逍遥。
红烟早已褪去了红装,身着素衣,不复光鲜,在家中,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也是姐姐。
早已红肿的眼睛,突然滚落露珠般的泪滴,那黑而幽闭的棺材让她心神大伤。
“妮,你娘不想见你哭!”老更夫安慰道。
红烟跪在蒲团上,磕了不知多少的头,才抬头看向牌位,也看见屋里的叶逍遥。
“姐,我想看你跳舞!”红康求道。
“妮,跳吧!你娘看着呢!”老更夫眼中落泪。
佳人憔悴灵前舞,不再倾国倾人城,叶逍遥欣赏着这舞,也不知泪落几回。
舞毕,红烟坐在床边,捧起红康的小脸,交代着好好照顾的话语,红康取出被盖下的风筝当作礼物送给姐姐。
他挪动着身子,凑到红烟耳边悄声说话:“姐,我看见娘来接我了,你跳得好,娘还夸你呢!”
说完此话,红康眼中再无光彩,那小小的纸鸢也落在床边,红烟没有说话,老更夫亦没有说话,叶逍遥也同样没有说话。
老更夫拉着破烂的板车,再度踏上离路,老更夫哼着歌,唱给身后的小孩。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