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它给的里面更多了一丝冷冽的味道,倒是称了秋意。
也不知是这香的缘故,还是的确是因着夜深了,拔步床上不久便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秋月放下床幔,替她掖了掖被角,吹灭烛火悄悄的退了下去。
第二日江延来了次枫泊院,说是那时在隐居亭伤她之人大理寺已将他定罪。
“他因褚大人抓他表兄入狱才蓄意报复,暗中尾随了褚大人几日,见自己近不了他身,恰好那日他约你相见,这才逮住机会对你下手。”江延顿了顿补充道,“是故,你日后出门必须要秋画秋月寸步不离才是。”
那日的惊险江韫哪敢忘,连忙点头如捣蒜。
过了两日,夏明忽地来了江府。
她不似从前那般活泼,也闭口不谈之前挂在嘴边的小学究,同江韫一般撑着下巴相顾无言。
还是秋画给炭盆里加炭时夏明才回神,她嗅了嗅,疑惑道:“今日点的安神香?”
江韫说是,“最近心绪不宁睡不好,这香味道又好闻,就一直用着了。”
夏明点头:“那确实是好闻,哪里买的?”
江韫眼皮子都没掀,波澜不惊的说:“买不到,是无价的。”
夏明:“什么?”
江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但语气颇为傲娇:“褚表哥送的,他亲自制的自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夏明:“……不稀罕,我自个儿会!”
江韫认真点头:“我晓得你会。”
夏明看她几眼,幽幽的说:“那日后你只用褚衍之给的就好了,也别来找我寻。”
江韫起身过去搂住她的胳膊晃了晃,“怎么还恼了呢,你和他都很重要,你们二人给的都是无价之宝,不分高低。”
夏明扬着下巴:“算你识相。”
江韫腼腆一笑,又让秋画过去将那给夏明的盒子给取来。
夏明疑惑:“什么盒子?”
江韫哦了一声说:“凛表哥拖我给你的,说是他欠的东西,我这正盘算着何日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正好你一并拿去,省得过两日我忘了。”
秋画将东西递到她的手中,江韫没看,连带着那张“江韫亲启”的纸一同推了过去,“就是这个。”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梨花木盒,四四方方同男子的拳头那么大,四周雕刻着繁复的纹路,细看盖子上是匹马的样子。
江韫看着眼熟,身子前倾有些略疑惑着说:“这不是凛表哥他们家的族徽吗?”
“什么?我、我不要。”
闻言夏明迅速的往远一推,像是抛烫手山芋似的。
江韫就眼睁睁的瞧着她双颊爬上红,霎时间醍醐灌顶,以往的奇怪之处便能串起来了。
她也有些懵,一时间话就不过脑子的说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和凛表哥好了。”
夏明被这话说的臊的慌,她红着脸捂住江韫的嘴,结巴着说:“你、你别乱讲,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们清清白白的,这东西我也不要,你拿回去。”
语罢,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欲走,“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
江韫连忙拉住她,笑着说:“不提他了,你陪我再坐会儿,我们打叶子牌好不好,还是投壶?”
她拉着夏明不松手,紧紧赖着人,后者也无奈了,只好顺着她的心意来,加上秋画和夏明的丫鬟,几人玩了一会儿叶子牌。
过会儿夏明要走时,仍是不肯接过盒子,江韫倒是强硬了一回,眼看着夏明出了门,利落的将东西塞进她手中,紧着掩上了门。
“这是凛表哥给你的东西,我自然是要交到你手中的,没得我平白成了不受信用之人。”江韫先发制人,背靠着关紧的木门,又说:“如今这东西是交到你手中了,至于你如何处置便是你的事了,这原就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明儿你不能将我也拖进去,没得这样的道理。”
夏明手捧着盒子默了会儿,还是塞给丫鬟带了回去。她回府时磨蹭了许久,终归是在就寝前打开看了一眼。
盒子里头是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