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便不再言语。

车里，放着交通广播，一路顺畅无阻。

很快，车子就开到舒凝家的门口。

此时，余翊的肚子却极其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舒凝失笑，问道：“没吃晚饭？”

余翊一脸平静：“没有。”

“要不，进去坐坐，我给你煮碗面？”舒凝踟躇了一会儿，开口询问，又怕他觉得突兀，补充道，“我的厨艺其实还可以！”

余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她浅然一笑。

那笑容极尽温柔，让人不自觉地心动。

舒凝的家是一间独立小院，院内搭了一个小巧简约的凉亭，小院内种满了品类纷繁的花草植株。

进了家门，舒凝摘下帽子，简单地将头发绑好，穿上围裙，进厨房开始烧水。

“你先随便坐。”

“嗯。”余翊应允了一声。

室内装修简约大气，客厅很宽敞，通顶的书架将客厅隔出两个空间，构出了独立的书房。

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白茶清香。

不过家居却过于素净了些，少了女孩子家中那种温馨的感觉。

余翊在沙发上坐了坐，看着书架上塞得满满当当的书，心中好奇，于是起身走了过去。

书架上除了一些和专业有关的书籍，还有一些《李清照诗词》《诗经》《楚辞》等等，多是些诗词类的书籍。

余翊笑笑，原来她喜欢诗词，怪不得他歌曲中的典故，她会了解。

面前的实木书桌上，还铺着一张未写完的墨迹字帖，工工整整的小楷，上面是李煜的《一重山》。

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丹字还未写完就停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打断了。

抬眸环顾一周，蓦然间，书架上七套熟悉的书脊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他的实体唱片专辑？

余翊走过去，别有兴致地翻了翻，却突然间愣住。

一一年全国巡回演唱会。

一三年全国巡回演唱会。

一五年全国巡回演唱会。

一七年全国巡回演唱会。

专辑里夹着一张张“翊之声”演唱会的门票，从第一场开始直至去年，四次巡回演唱会，共二十个场次，十二个城市，每一场次全部都有，并且也已检过票。

所以，她都有去？

她是他的歌迷吗？

但从未听她提到过这件事。

“面好了。”

还处在诧异当中，舒凝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余翊轻轻将门票和专辑重归原位。

舒凝端着面，放在他面前：“尝尝看，也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喜好，吃不吃得惯。”

一碗清汤素面，上面还放了一颗煎得很好看的溏心蛋。

余翊随意地吃了两口，因为心有疑虑也尝不出什么滋味，拿起旁边的水杯，轻啜了一小口，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舒凝，你有去看过我的演唱会吗？”

“演唱会？”舒凝心头一凛，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没有。”

“那……”余翊欲言又止，心中满是疑惑，也不再继续追问。

舒凝垂眸：“你是要邀请我去看你的演唱会吗？”

余翊看着她眸色微变，只是微微一笑，眼神回归原有的温和：“嗯，可能要后年了。”

这个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令舒凝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抬眸看着他浅浅的笑意，愈发心虚。

余翊离开后。

舒凝若有所思地拿起那张夹着门票的专辑。

他看到了？

还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