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头肉（2）

妙的成了一段喜事。只是在和雅十岁那年族内突然出现一种极为骇人的恶疾，战士同那女子不幸感染最后只留下了和雅。

谢苏苏怕季予安不理解，“我小时候就跟在公主身边了，是公主...给了我一条命。”自己说自己的感觉过于怪异，谢苏苏声音不由越来越低。

季予安双眸微眯，“公主？”

谢苏苏点头，“公主生母亦是...”

话音中止，季予安眉间浮现淡淡不解。

谢苏苏满心羞涩，她还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夸自己。可和雅说得也有道理，她也要在季予安面前适当试探一二。

“公主生母亦是大昭人，我起先以为公主是因相似经历又见我实在可怜才出口将我从那恶人手下买下。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那样的，公主是我见过的最良善之人。”

最后一句全然借用和雅时常夸赞她的话语，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这般。在她看来自己优柔寡断没有主见，并不是个讨人喜的性子，唯一出众的也就那张出落得过于漂亮的面容。

“良善？”季予安不知想到什么眸底乍升波澜，只是又在眨眼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谢苏苏不曾察觉季予安的异样，她忍着羞耻点头，颤着嗓音应和，“是的！”

季予安见她面色绯红，月光下那清澈水润的眸宛若星辰，季予安不由升起微妙的醋意。

谢苏苏自认铺垫的足够了，她舔了舔唇肉按捺住内心的忐忑和希冀。许是那丁点的希望给了她力量，以至于她忘记了羞赧和胆怯，她上半身前倾无意识拉近了与季予安的距离。

“将...将军，公主和亲是...是要嫁给大昭帝王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紧盯着季予安的谢苏苏就察觉到季予安神情片刻的古怪，只是她不懂，可即便不懂那她也能模模糊糊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谢苏苏内心的希冀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她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此刻惨白一片。乌泱泱的眼睫轻颤，她犹犹豫豫到底不敢问其为何。

季予安眼睫低垂，见她又有了将自己埋起来的趋势，开口应了一声。

那个轻轻的‘嗯’打破了死寂的氛围也击碎了谢苏苏的侥幸，可看着眼前的季予安她做不到认命，可那又能如何？她也做不到弃父王族人性命于不顾。

谢苏苏鼻头微酸，强忍着酸涩犹不死心的开口，“是非他不可吗？”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任谁都得感叹一句主仆情深。

季予安眉头轻挑，显然有些意外，他笑笑，漫不经心问道，“那你想是谁？”

谢苏苏盯着季予安唇肉微动，好在最后理智尚存，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便是有了，心中猜想得到证实的季予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见她久不答话，喉间溢出带着疑问意味的轻‘嗯’。

谢苏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季予安前倾凑到谢苏苏耳边含笑道，“你不说那我便猜一猜。”

谢苏苏被近在咫尺的气息整得晕头转向，满心悲伤一时之间存在感也不那么强烈了。

“公主心中可是有了中意之人？”

季予安一语中的，被戳中心事的谢苏苏难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