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桑晚
扮,只因要去见萧丞允。 想到前几日去煜王府吃了闭门羹,原本还在气闷,不曾想煜王亲自来了庚帖,邀她与父亲去茗香楼品茶。 抬手紧了紧头上的紫玉簪,又理了理提花百褶裙,十分得意。 想这上京城中,哪家女儿不艳羡她的家世,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儿更是踏破了门槛,可她唯独瞧得上那一人。 “凌霜啊,一会见了煜王,不要失了礼数。” 赵锐泓缓声吩咐,这些年,赵凌霜老往煜王府跑,女儿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些的。 可惜煜王身子不好,不然他早随了女儿的心意,请人去说媒了……加上煜王如今已娶了王妃,他赵锐泓的女儿,不能给人做妾。 “知道了,父亲。”赵凌霜心里美滋滋的,他愿意与赵家拉近关系,这是好事。 到了茗香楼,小厮领着两人上楼。 雅间里,萧丞允和林舒堂正说话,见赵家父女到来,林舒堂叫人上了茶,客套几句便出去了。 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瞥了赵凌霜一眼,可赵凌霜一门心思在萧丞允身上,根本就没注意。 “赵大人请坐。”萧丞允轻啜着茶水,低垂的眼眸看不见情绪。 赵锐泓心里没底,不知道煜王找他何事,只得小心翼翼地坐下道:“不知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茗香楼喝茶?” “赵大人忘了本王是个闲人?” “殿下说笑了。”赵锐泓手掌在大腿上搓了搓,“听闻殿下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已无大碍,多谢赵大人挂念。”萧丞允放下茶盏,“明日聂氏兄妹就要移交刑部,一应事宜赵大人可准备好了?” “殿下放心,这姓聂的兄妹两胆大包天竟敢掳掠王妃刺杀殿下,下官定将他二人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倒不必,赵大人秉公办理就好。” “爹爹,女儿听说那两个贼人招兵买马自建营地,明明就谋逆之举,当处以极刑。” “本王讲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赵凌霜原本笑吟吟的,萧丞允轻飘飘一句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她狼狈不堪。 赵锐泓见萧丞允有些不悦,忙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笑道:“凌霜不懂规矩,请殿下莫怪。” “呵,当街掌掴本王的王妃,岂止是不懂规矩,赵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 赵锐泓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赵凌霜冷着脸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晚晚是西炎公主,父皇亲封的皇室正妃,赵小姐这是在打谁的脸?” 萧丞允搬出了庆文帝,赵锐泓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殿下,请殿下息怒,凌霜年少不懂事,下官、下官替她给王妃赔个不是。” “蛮横无理以下犯上,赔个不是就完了?赵大人若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本王不介意替你管教!” “砰”一声,茶盏落案,赵锐泓慌了神,这位平日里病病怏怏,清润矜贵的煜王殿下发起火来怎地如此可怕。 虽说这位在朝中没什么实权,却深受恩宠,是陛下的掌心宝,他赵锐泓得罪不起啊! “殿下息怒啊!”赵锐泓一把将杵在那里的赵凌霜拉跪下,“明日……明日下官亲自带小女上门,给王妃赔礼道歉。” “赵小姐?”萧丞允望向赵凌霜,她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服气。 赵锐泓眉头一皱,用脚踢了一下赵凌霜。 “小女莽撞伤了王妃,明日定亲自登门给王妃道歉,请殿下开恩。” 赵凌霜说得不情不愿,她堂堂安国公府千金,打不得一个番邦公主?就是多扇几巴掌又如何! 萧丞允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晚晚是本王正妃,打她就是打本王,这次姑且饶过你,若有下次,你试试看……” 赵凌霜一抬头,撞进那双阴鸷的双眼,她知道,他只有在杀人时才会露出这种神情,他当真对她起了杀心。 父女两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待萧丞允甩袖离去,赵锐泓才长长吁一口气。 “你怎地如此糊涂?平时在家骄纵些就罢了,怎敢出手打王妃?” “打她又如何?我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你还敢顶嘴!”赵锐泓举起右手,却迟迟没有落下,“看来是我平日太过纵容你才让你养成了如今的性子!如此任性妄为就不怕惹出祸事?” “能有什么祸事?爹爹这是怕了那个番邦公主不成?爹爹怕她我可不怕!” “你……”赵锐泓气得吹胡子瞪眼,衣袖一甩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