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山采药

经过外婆的宽慰，李娇娇对亲情的渴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躺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这次是被小妹的哇哇大哭声吵醒，已经日上三竿了。

李娇娇还梦到自己还是身处现代，面临还不上贷款，房子即将被拍卖的情形，到处找人借钱却借不到急得不行。

醒来后才发现，妹妹们也都醒了，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自己，想用手抚平自己皱着的眉头，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在这个时空的归属感和幸福感。

李娇娇起床后发现，家里有点焕然一新的节奏，没来得及擦整理的灶台、桌子、柜子、地面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子旁边的竹篙上晒满了大大小小的衣服和被子。

原本廖氏也会收拾，但生产和农忙在即，家务活也多，只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干干净净的家里，又一次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感。

李娇娇先和外婆、母亲打了声招呼，又带妹妹们洗漱了一下，又和小妹逗了一会儿，这时蔡氏已经把早饭和筷子摆放好在桌子上，招呼三个小家伙来吃。

李娇娇问蔡氏：“外婆，爹去哪呢。”在话出口的瞬间，气氛明显沉了下来，过了一会，蔡氏回道：“你父亲被祖母喊去给大伯家帮忙了，他家刚开始割谷子。”

“可大伯从来没有给我家帮过忙啊，为啥要去给他割谷子？”李娇娇装作天真地问道。听到这话，本没发声的廖氏抱着小妹走了出来对着蔡氏说道：“这都收新稻谷了，去年从我家逮小猪仔的钱也没有付，也不知道能不能讨要到。刚刚小山说他妈不来照顾家里，您就不该拦着，让他说，看这个当人家娘和祖母的有没有脸，还来叫小山给大伯家帮忙，怎么不叫他们来我们家帮忙呢？我们这么难，也就公公和隔壁黄阿婆来帮了几天，也没见她的身影。”

廖氏说着说着就开始委屈，蔡氏连忙走过去安慰：“闺女，没事，多帮一下少帮一下都会过去的，像我们那时候那么难还不是过来了，你们又年轻又有这几个乖巧懂事的闺女，以后会好的。”又道：“看把小孩都吓得不敢吃饭了，你们吃你们的，没事啊。”

听到这些对话，李娇娇边吃边在心里想，原来爹并不是愚孝，也知道反抗。反而是外婆秉着与人为善、吃亏是福的态度劝和，这或许和外公家的情况有关，外公家里三代单传，且父亲早早离世，外公经常会受欺负，所以一直自立自强，不靠别人帮助，也轻易不和人起争执。

外婆生了四女一男，李娇娇的母亲排在第二位，而舅舅是第四个，大姨早早地就和邻村小伙看对眼出嫁了，由于男方家贫，外公外婆也没要什么彩礼，反而是一直帮衬着。

家里只有外公一个成年男丁，但要负担一大家子人，只一个人外出劳作显然并不足以养家糊口。因此，廖氏从小跟个男娃子一样，带着不服输的精神，田里地里的干，干的活比男娃子也不差什么，但母亲一直不停生养，弟弟妹妹们又小，只在家种地终究难以维持生计。

廖氏就开始养鸡养鸭去集市上卖鸡蛋、鸭蛋等物，渐渐地在镇上找了个绣娘的活，在外从12岁一直到17岁，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发了工钱和做工时剩的碎布都会拿回家交给父母，或是置办家里所需的东西让相熟的人寄回家，这样家里的条件才慢慢好转。

李小山也一样，从小生活在偏远山村里，听着祖辈的风光故事，也认识几个字，长大后家里陆陆续续地大哥、二哥、三哥娶亲，父亲给修了新房子和聘礼，已经没有余钱给他娶妻生子。

看到了父亲的辛苦，李小山就想出门闯荡，看是否能自己闯出一片天，但由于身无分文，又没有熟人，只能来到镇上和一群大叔给人做做苦力。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小山认识了一个从外地来收草药的行商，就带着几个同样干苦力的人给这位行商扛活，干了一部分活后，那位行商问李小山是否要给他先结一部分钱，由于想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李小山客气了一句，让对方等活干完再一起结清就行，结果行商在这天晚上就提前跑路，就这样李小山不仅没得到应有的报酬，还被一起干活的同伴搜光身上所有的财物，又被暴揍一顿后，他只能奄奄一息地爬到附近的店铺门口待着。

而这家店就是廖氏干活的地方，廖氏看见李小山躲在店旁后，出于同情把早饭分给了他，双方交谈了几句，得知老家离得不远，又请了半天假给他买了药，带他去教自己刺绣的师傅家借住。

伤好了以后李小山继续干着苦力工作，却经常来找廖氏，就这样，双方的感情逐渐升温。此时，廖氏已经17岁了，李小山才15岁，一般在村里的女孩子这个年纪早已经结婚生子，因此自己也隐隐有些焦虑，李小山清楚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未经情事的女孩子自然没法抵挡，逐渐陷入爱河。

一次，廖氏想托人送点东西回家，李小山即使不打算回家也揽下了这个差事，在廖氏娘家各种帮忙献殷勤，廖氏父母是一对开明的父母，只要闺女愿意就同意他们在一起。

李小山也回家和父母报告了这个好消息，但由于是他们私下在外谈定的，马氏说好李小山把廖氏带回家后就给娶亲办酒，但到家以后马氏就不再乐意办了，更甚者直接在村尾修了两间茅草屋，把刚结婚的小两口就扔茅草屋里过家徒四壁的生活，就这样廖氏和李小山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十载，李娇娇都已经9岁。

在李娇娇的记忆里，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大年初二或是有什么事，父母会带着去外婆家住几晚，有次跟着祖父到集市买卖东西，其他基本没有怎么外出过，一直待在这个偏远的村里。

从5岁开始，妹妹们的接连出生，李娇娇也承担了很多家庭的责任，帮妹妹洗尿布、打猪草，去山上找野果子等等，经过观察，李娇娇发现其实山里的物产很丰富，有蕨菜、竹笋、草药、蘑菇、野果等等，但蛇虫鼠蚁非常多。

不过，当地人并不怕，无论是蛇、老鼠、鸟还是什么，只要有肉的，当地人都会抓来吃，只是深山里据说有大型猛兽，大家一般不敢进去。

外婆在家的这些天，李娇娇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每天就打打猪草，不用再从早到晚忙碌得团团转，连带妹妹、洗衣服都有外婆帮忙。经过几天充足的休息，李娇娇开始想生财之道了。

于是，在打猪草的时候，李娇娇会往稍远处的山里走走，也看看附近是否有可以卖钱的草药之类的。山里的草药确实多，仅李娇娇认识的就有栀子、刺梨、野菊花、车前草、金钱草、海金沙……

李娇娇还听母亲提起过，